做完这些将剑拔下来,回首看谢沉壁紧紧缩在一旁,头始终没有抬过,他心中只有万分懊悔。
如果不是他将她一人留下,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阿虞,没事了……”
蒙涑脚步放轻步向她,将手轻放在谢沉壁肩头,触到她的那刻,谢沉壁疯了般挣开他。
“我是蒙涑,没事了,坏人都死了!”
蒙涑制住她的肩迫使她冷静下来,眼前人终于渐渐平复,只是她的身体一直在发颤。
余光中,谢沉壁见旁边血腥四散的尸体,她没有任何惧意,狠狠推开蒙涑又捡了他的剑,直直向那已死去的人刺去。
谢沉壁疯了般刺那些死尸,那些带着余温的尸体洒出的血溅的她满身,可她根本不在乎。
那些没有知觉的躯体被她刺的没有一处好的,溅在她身上的血浸染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就快要糊住她的眼睛。
过了许久,她终于觉得把恨意发泄完,才停下动作。
蒙涑被女子强烈的恨意惊的久久愣神。见她停止动作才走过去拿开她手中的剑。
谢沉壁似失去所有力气般满脸血污直直倒在蒙涑怀中。
少女失魂般的眼神空洞游离。
蒙涑不明白,这一切怎么就这么发生了?
他只是想活命,但如果是以她会碰上这种事为代价,他发誓绝不会留她一人。
抱着谢沉壁回到宅中,蒙涑见潆娘还扒在门口,他赶紧唤“快过来帮忙。”
两个甲卒见翁主浑身是血,不知所措。听得蒙涑道“在山上遇到野兽袭击,翁主无事,诸位不必忧心!”
那两人无法,只得在院中侯着。
一进屋,蒙涑吩咐潆娘赶紧去烧热水,又找了一套阿母生前的衣裳央潆娘帮谢沉壁换上。
他在门口踱步不停,看着自己手中的血又愣神半刻,匆匆到后井把手上的血迹洗去。
一刻钟后才见潆娘出来,她小声问蒙涑“涑哥,这女公子好像吓着了,我同她说话她都不理,你们遇到什么野兽了?”
潆娘心里奇怪,这绛县山上从未听说有什么野兽啊!蒙涑听了她的话默不作声,只是焦急向房里走去。
潆娘心里有些发涩,她觉得涑哥的目光一直聚在房内,根本没正眼看她。
蒙涑入室后见谢沉壁已换上了他阿母的衣服,她呆坐在榻上,面上的污血虽擦开了些,但是脖颈及双手还是布满污脏。
见她这样,蒙涑更觉心如刀绞。
他脚步轻缓走近她身旁,将旁边的手巾浸在温水中拧干,轻轻拉过那布满血污的柔荑,半跪在女子身前替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