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还是阿爹都不可能吞下这口恶气,所以蒙涑没有说错,他必死无疑!
谢沉壁一时哑然。
张思掩夫妇在前厅招呼宾客,婚宴会一直从早从持续到晚,现在才刚过申时而已。
杨尚弩一直注意着后院的方向,见有人惊呼着跑过来明白事已成。
众宾客中有人传元敬翁主由于情伤放纵,与一男子于郡守府后院白日宣淫。
大家无不起了看热闹的心思议论纷纷,其中不乏清河氏族和郡城官吏,就算不是完完全全与张家一条心的,此刻也是抱了看好戏的心态。
虽然谢沉壁之前在众人面前说的轻巧又轻蔑道张叔雍配不上她,可是心思转的不难猜她是故作此语,这情伤放纵也是顺理说来。
张思掩特例去派了人请他们,谢沉壁不敢出来是最好,到时候这事他们想怎么传就怎么传,要是她真没有羞耻心还敢来见众人,那么他们必要好好羞辱她。
两人的身影于不远处行来,谢沉壁遥遥看去只见数不尽的眼神齐齐射向她,她的脚步定住了,那些嘲弄冷笑的眼神实在令她难以面对。
“翁主,不要逃!如果现在不敢面对,从今往后清河只会剩下耻笑你的声音。”
听得蒙涑的声音她居然沉了神,鼓起心气又坚定向前行去。
杨尚弩让侍者在拿了整套的新衣,待谢沉壁行来时故意递过去。
她苦口婆心劝解“难为太后娘娘如此宠爱你,你这样做传到娘娘耳中,她该有多难堪啊。”
“不准提我姑母!”谢沉虞一声怒喝。
杨尚弩被噎,刚想说什么只见那少女的眼神像要剜了她。
她话锋只好一转又作痛心疾首,叹了口气“翁主还是赶紧换套完整的衣服吧!”
谢沉壁没有接,眼见围观的这些人嗤笑的眼神,她觉得他们的目光简直穿透了她的薄衫,思及未醒之际还听到一些男子的声音,她现在只觉得万毡刺脊。
“翁主。”是蒙涑的轻唤。
反击!对,她要反击!
“本翁主今日遭人毒手陷害昏迷,但并无发生任何失礼逾矩之事。”
人群一片躁动。
蒙涑也接话“诸位大人,小人与翁主皆是遭人奸计,但并未有任何失礼之事发生,如有谎言,小的罪当诛之!”
杨尚弩心中冷哼,扯上了这事,谢灵君那毒妇怎会管是真是假,你想不死都难。
这声音落在众人耳中,虽有信的和不信的,但没有一边倒的。
围观的人开始探究其中真假。
难道翁主竟是被人迷晕?
杨尚弩忙道“翁主言下之意是说我张府不察,纵宵小之人布的这下作之事?您说话可有凭据啊,明明是您与人宣淫却又怪什么迷药?我们张府虽然门楣低微,但也绝不能任凭翁主污蔑!”
谢沉壁自然没有这后院妇人的嘴舌厉害,只是被她这一激,谢沉壁缓缓步向她,眼神锋利,杨尚弩被这气势迫的连连后退。
“迷药这事若有证据,本翁主必将始作俑者五马分尸!”
杨尚弩腿一软就要站不住,张思掩忙过来扶住她。
“翁主这动不动就要将人五马分尸的脾性倒像是深得家传,可惜我清河郡是严格按照律法断案,万万不能轻易如翁主意,空口白牙就将人定罪。”
张思掩这话倒是稳住了杨尚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