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姑娘,你开什么玩笑。”摊主乐了,“您不是天合人吧,那白子衿在鬼王死后立刻另投他怀,而且还和赢若风纠缠不清,不知羞耻,要是我闺女我一定淹死她,她就算有那个想法也没那个脸回来。”
粉衣女子闻言,直接将手里的簪子扔回摊子上,怒得插腰:“你不知道就别瞎说,簪子丑死了,本小姐不要了!”
摊主一愣,不是这不是你问我的吗,你生什么气。
这摊主也是个有脾气的,他冷笑一声:“你居然帮那个妖妃说话,不知恬耻的女人,我还不卖了!”
粉衣女子气得咬牙切齿,她突然一脚将摊子踹倒,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你才恬不知耻!”
“你神经病吧!”摊主大怒,一把跨过来抓住粉衣女子的手,“敢砸我的摊子,赔钱!”
“呵,本小姐就不赔。”粉衣女子冷笑,然后突然扬声大喊,“非礼啊!非礼啊!救命啊,谁能救救小女子。”
她突然加大声音,摊主都被吓了一跳,他看着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立刻脸都青了。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是她砸我的摊子,我只是喊她赔钱而已。”
众人看了看地上的东西,有些半信半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各位别听他乱说。”戴着斗篷的女子声音哽咽,“是他见我是外地来的,对小女子起了、起了坏心,小女子挣扎下他自己将摊子弄倒的。”
她的声音抽泣,说话都哽咽,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心生同情,立刻就有人站出来指责摊主。
“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还倒打一耙,报官!”
“对,报官!”
摊主一脸懵逼:?
他是谁,他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这时,戴着斗篷的一男一女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二人都是一袭白衣,十分的相配。
尤其是女子还身怀六甲,众人下意识觉得这是一对夫妻。
“发生什么事了?”戴着斗篷的女子开口轻问,声音十分清脆,面纱下的柳眉却微拧。
瑶瑶说这边街巷有一个小摊的簪子十分好看,不比那些店里的差,让他们在原地等着,她买两根就回来。
可他们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回来。
这一地的狼藉,是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不是一伙的?”老板见他们三人都戴着斗篷,立刻不善的看着二人。
“老板,什么事都好商量,男女有别,你先放开我小妹的手。”白子衿面纱下的柳眉拧得更紧,星眸中有些不悦。
老板冷笑连连:“你小妹莫名其妙砸了我的摊子,还诬陷我非礼她,你现在让我放,我放开了谁赔我银子,而且怎么去和官老爷解释?”
他可没有忘记有人报官了。
白子衿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到从她来就没说一句话的秦瑶身上:“小妹,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秦瑶略微心虚,她是有些不对,可谁让这摊主以讹传讹,还说要淹死子衿,她气不过才那么做的。
听她底气不足的声音,白子衿就知道可能大部分都是真的,她有些无奈:“小妹。”
“谁让她说白子衿坏话,天合水毒的时候可是白子衿说服神医门下山救人的,说不定救的就有他,现在他却在这里当白眼狼!”秦瑶愤愤不平。
提起水毒,摊主略微心虚。
不光是摊主,围观的许多人都有些心虚,因为他们要不就是被白子衿救过的,要不就是亲人被救过。
看到他们一个个的模样,秦瑶冷笑一声:“帮你们的时候一个个感恩戴德喊恩人,后面一个个都成了白
眼狼,她是祸妃和你们有半两银子关系吗?她伤害到你们了吗,恕我直言,天合是最没资格对她口诛笔伐的!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有些人面露惭愧之色,他们的确没有资格。
可不是所有人都会惭愧的,反而他们会反咬一口。
“我们怎么没资格?她背叛我们鬼王,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有一个肥胖女子尖声骂道。
另一人附和:“鬼王死在神医门,说不定就是白子衿动的手脚,她害死鬼王才好另投他怀!”
“就是!”
“没错没错!”
……
一幅幅丑恶的嘴脸,让秦瑶都愣住了,她怒火中烧的想冲上去,却被一人拉住。
秦瑶回头,见白子衿带笑开口:“小妹,我们还有事,别浪费时间了。”
说罢,她又掏出银子递给摊主,平静的开口:“小妹顽劣不懂事,我替她和你道歉,钱赔与你,这件事就此作罢。”
“算你们识相。”摊主松开了秦瑶的手。
白子衿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人,星眸平淡,粉唇带笑的离开。
三人离去的背影,那么的潇洒,就好像看穿了世事的老僧,不为一切所波动。
“我们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有人问,“她说的好像没错,白子衿没伤害到我们。”
最先开口的肥胖大妈唾了一口口水:“我呸,哪里过分了,她敢做那些肮脏的事,就别怕别人说!”
众人慢慢散了,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