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去,白子衿每日都强迫自己将药喝下去,喝了吐,吐了又喝。
期间她也听到蔡雪的死,给君玄歌制造了很多麻烦,甚至蔡雄还想找她麻烦,却都被君玄歌给压了下去。
对此,白子衿只是冷笑一声。
有她在一日,君玄歌便不得安宁。
妖孽的命,阿落的命,伊人的命,足足三条!
这些,她都会一点一点的找君玄歌讨回来。
“扣扣。”敲门声响起,茗余走了进来。
茗余看着白子衿,道:“王妃,今日雨公主和王爷都不在府中,王爷请了戏班子来给王妃解闷,请移步庭院。”
自蔡雪的事后,茗余就被派到白子衿身边,保护她的安危。
自然……也是为了监视她。
“呵。”白子衿冷笑一声,长卷的睫毛颤了颤,粉唇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既然如此,那走吧。”
“叽叽。”雪花蹲在白子衿的肩头,看着这样的白子衿有些害怕。
白子衿,你咋了?
自从白子衿醒来后,种种变化都和以前差太多了,让雪花有些害怕。
她变了,变得不一样了,变得似乎……魔了…
“带你去看戏。”白子衿粉唇勾起,星眸含着慵惑,“你可别将人咬死了。”
雪花小爪子叉腰,表示自己是良民。
“呵呵。”这似乎逗笑了白子衿,她低笑一声,笑声慵懒魅惑。
可这笑,没有丝毫真正情感。
雪花一缩头,又来了,这太可怕了。
倒是茗余,他看了雪花一眼,这之雪貂身带剧毒,一口就可咬死一人,而且速度奇快,就是身怀武功的人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白子衿现在如此恨王爷,要是真把这只雪貂放出去人咬人,那绝对是惨剧。
戏台搭在庭院里,角儿们都已经早早准备好,就等白子衿到就开戏了。
因是大冬天,下人在座位上准备了厚厚的毛毯,都是顶级虎豹的毛皮,十分柔软,生怕本就孱弱的白子衿受了凉。
“王妃。”下人立刻行礼。
白子衿已经不在似之前那般的激烈了,她淡淡的看了下人一眼,没说话。
她也没有坐到安排好的椅子上,而是径直走向不远处的秋千上,坐了上去,慵懒的靠着一根绳,勾唇道:“开始吧。”
妖孽也曾经给她做过秋千,这秋千能让她寄托思念。
下人看了看茗余,那秋千并没有垫上毛毯,现在要怎么办……
台上的戏子已经开始唱了起来,的确是好听,茗余看了看下人,又看了看秋千上慵懒躺靠的白子衿,暗自皱眉:“没事,你下去吧。”
雪花好奇的盯着台子上的人,纱雅院也曾经搭过戏台,只是怎么不一样呢。
白子衿星眸眯着,兴趣缺缺的看着台上,这戏的确是好戏,只是她此事无心看似。
盯着台上,眼神却是有些空洞的。
台上的戏依旧,白子衿忽然觉得有些冷,她喃喃自语:“要过年了吧。”
“回王妃,离过年还有小半月。”下人以为白子衿是在问他,连忙回答。
府里的年货都置办得差不多了。
白子衿神色微怔。
是啊,要过年了,过完年……
“看戏吧。”白子衿忽然浅浅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含着的邪魅慵懒,竟和凤惊冥有些相像。
美丽惊艳,却也危险。
“叽叽。”雪花在白子衿肩头跳动着。
它看不懂!为什么那个蓝衣服的突然杀红衣服的,他们不是家人吗?
白子衿把它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手里顺毛,低笑一声:“不,他们是仇人。”
突然,秋千开始轻轻晃动,不知是被谁推的。
白子衿回头,见令羽则带着笑容看着
她:“白子衿。”
白子衿神色呆滞,她看着眼前的故人,忽然心里酸楚。
“羽公子。”茗余眉头狠狠皱起,“你怎么进来的?!”
该死,怎么让令羽进来的。
“不,你不是。”白子衿突然粉唇慵懒的勾起,“说吧,你是谁?”
不是?
茗余看了看戏台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松开紧锁的眉头。
“王妃果然好眼光。”令羽微微一笑,然后从脸上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原本的面目。
是一张极为普通的人脸,憨厚得就像村子里的汉子。
白子衿懒懒的望着他,芊芊素手抚摸着雪花,声音惑然:“我知道你。”
此人是江湖人出了名的易容高手,他与其他易容高手不一样的在于,其他高手是有仇害怕别人发现自己,而他则是因为纯粹不满意自己的脸。
他身形欣长,身材是极为好的,气质也不差,可毁就毁在这张脸上。
于是他学了易容,技术巧夺天工,还专门出售人皮面具。
“区区小名,能让王妃知道,荣幸至极。”男子憨厚一笑。
白子衿粉唇一勾:“我喜欢你的手艺,也喜欢你的大胆。”
刚才茗余就差点出手灭了他了。
男子又笑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