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微弱的声音从白子衿唇瓣溢出,带着浓重的悲求和痛苦。
君雨刚一只手支在床头寐了一会儿,听到这声音,她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狂喜大叫:“来人!来人!白子衿醒了!”
门外守着的茗余立刻走进来,定睛看向床上的女子。
女子脸色苍白,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手惊恐的抓着被子,不停的呓语:“不要,不……”
不算醒,但至少不再奄奄一息了!
“雨公主,我立刻去请老前辈和王爷。”茗余道。
“好,你去,你快去把老前辈请来。”君雨心里的狂喜也退了下去,变得有些担心。
看白子衿这样子,也不知道算不算醒。
茗余大步出去,君雨则拿出手绢替白子衿擦着额头的密汗,可刚擦一下,白子衿的头就往旁边扭。
她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不停的摇头,小脸上满是痛苦,只会梦呓那两个字。
她哀求,她痛苦,她愤怒,最后都是无可奈何。
君雨有些急了:“子衿,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白子衿并不能听到她的话,只是不停的重复那两个字,生生哀切,让人心疼。
“子衿,子衿。”君雨伸出手轻轻拍打白子衿的脸颊,试图将她唤醒,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君雨大急,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老乞丐蹒跚的走了进来。
“老前辈,你快来看看子衿,她今天终于说了话,但一直不睁眼。”君雨急得不行。
老乞丐蹒跚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他似乎皱了皱眉。
“老前辈,子衿她究竟怎么样了?”君雨着急的询问。
这时,君玄歌也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一袭白衣,煞是温润,只是他这几日十分疲惫,脸上不由得有些倦色。
他刚在批阅奏折,听到白子衿说话
了,立刻过来了。
一看床上不停梦呓的女子,君玄歌眼神一深,他看向老乞丐:“前辈,你说过,三天她定会醒来,今天已是第三天了。”
他的声音平淡温和,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危险。
若老乞丐拿她开玩笑,饶是那人要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她陷入梦魇中了。”老乞丐缓缓开口,字句声音暗哑难听,“醒不醒得过来,全看她自己。”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君雨急了,这怎么还看自己了。
老乞丐没说话,只看着白子衿,突然他又补上一句:“知道比翼鸟吗?”
比翼鸟?
君雨愣了愣,比翼鸟?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子衿:“你是说……”
南方有比翼,飞止饮啄,不相分离……死而复生,必在一处。
比翼鸟是一种长情的动物,他们没有孤单,只有殉情,通常一只死在哪里,另一只也会死在哪里。
所以,世上常说愿做天上比翼鸟,不羡神仙不羡仙。
君雨知道凤惊冥可能死了……子衿这是……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不行,您说过要治好她的!”
“本王不会给她机会。”
君玄歌突然开口,他走到床边,凝视着不停梦呓的白子衿,温和的眼神深沉一片。
你竟是不顾一切,也要和凤惊冥一起死?什么都不愿意留给本王?
本王既娶了你,就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君玄歌低头俯首。
君雨怒:“哥,你要干什么!子衿还没……”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君玄歌并非吻上白子衿的唇,而是错在她耳畔,不知在说什么。
老乞丐看着这一切,沉默着。
反而是茗余,似乎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要!”突然,白子衿大声惨叫,猛的坐起来,星眸里是凄苦惊恐。
君雨惊讶的张
大了嘴,这是说了什么,能让白子衿醒过来?
“不要,不……”白子衿呆滞的坐着,良久她的目光才有了焦距,缓缓看向了旁边。
入目的是俊朗温柔的面庞,正温柔无比的看着她。
这么一张让天下女子疯狂的脸,白子衿却深恶痛绝,她脸上的悲痛退下,涌上恨意:“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他!是你!”
“对,是我。”君玄歌带着温柔的笑容,手抚上她的头,想替她将发揩到一边。
白子衿想推开他的手,一抬手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咬着牙,眼里是疯狂的恨意:“君玄歌,我要杀了你!”
她整个人向前扑去,却因无力,加上君玄歌的手一拉,她跌入他的怀抱。
君玄歌抱着她,她想挣扎,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一双满是恨意的目光瞪着他。
那目光似千万把匕首,想将他千刀万剐。
对上这样的目光,君玄歌先是一僵,随后他就扬起儒的笑意,替怀里的她顺着黑发,声音温柔似风,却句句戳中白子衿的心:“白子衿,在昨日,天合帝已宣布了凤惊冥的死讯,那个曾经强大到以一己之力震慑泛大陆的男人已经死了,除了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