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县令一颤,连忙跪下解释,“这和下官无关啊。”
“你赶快起来。”秦瑶则将那人搀扶起来,“现在这么冷,地上都是水,你别跪了,你没错,我们不会怪罪你的,快起来。”
在确定秦瑶真的不会要他的命后,那人才颤颤巍巍的站起,嘴里不停道谢:“多谢小姐,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你先下去休息吧,你已经体力不
支,别继续了。”凤烈歌对他微微一笑。
他不停颤栗的小腿,还有那有些痉挛的双手,明显就是干得太久。
凤惊冥又看向其他堵河道的人,有一半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百姓千道万谢,才敢下去休息。
百姓一离开,凤烈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冷冷的看着跪在泥水里的县令:“你最好给本公主一个解释。”
县令欲哭无泪:“公主,这真的和下官无关,下官是负责发粮食的,河道这边都是肖县令他们在管。”
“烈歌,河道要堵,现在还不能让他们退下。”凤子宣看了一眼县令,“带来的粮食,先给堵河道的百姓,走,回去。”
县令立刻颤巍的爬起来,双膝以下都是泥水,却不敢有任何抱怨。
三人回到县城里,粥已经煮好在分发了,无数难民排着队,那渴求希冀的眼神看得人心酸。
“烈歌,我们过去帮忙吧。”秦瑶看着凤烈歌道。
凤烈歌点头,二女走到粥棚前面,对一个派粥的压抑道:“我们来吧,你们去其他地方帮忙。”
“是,是。”衙役连忙点头。
凤烈歌和秦瑶一人一个勺子,将粥舀起,倒在难民们碗里。
“谢谢,谢谢。”每个领到粥的难民都这么道谢。
“不用客气,你们去旁边吃。”秦瑶微微一笑,“对了,大家别插队,先给老弱妇孺派。”
看着二女派粥,凤子宣在旁边计算着时间,他们已经到了两个时辰,其余四位县令却还不见踪影。
凤子宣眼神一暗,叫过自己的侍卫:“去查查其余四个县令在干什么。”
“是。”
凤子宣又看了看长长的难民队伍,想了想对身后的三名县令道:“你们跟我进来。”
三名县令有些怯怯的跟着进去了。
到了院子里,凤子宣坐到高位上,带着斯文温和的笑看着三人:“你们不用如此紧张,我虽是皇子,只要你们做好了事,我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三人低着头,心思各异。
见他们如此,凤子宣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问:“我现在要了解一下堤坝为什么会塌,我记得不错的话,这堤坝是十几年前刚修的,因为河道环绕蜀地,为了不出问题,当初朝廷可是拨了不少钱。”
这次的大水,可不淡淡是洪灾那么简单,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里面。
花了那么多钱修建的堤坝,却被轻松冲散,定是有人偷工减料,私吞官银!
“这,这件事下官也不知道啊。”一名县令道,“下官是前几年刚调过来的。”
安县的县令也点头道:“下官也是去年刚调过来的,调令文书还在呢。”
“下官是老县令退休后才上来的,之前的事下官都不知道啊。”
在场三个县令,竟然有两个是调过来的,一个是刚升成县令的。
凤子宣眼底划过深色,他神色疑惑:“其余几人呢?怎么还没来?”
“他,他们……”提到其余几个县令,三名县令明显有点犹豫,“下官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老县令,大水发了后,议事也不会和我们一起。”
所以,这就是两批人了。
凤子宣点了点头,但神色有些薄怒:“出此大事竟丝毫不团结,让人去将他们找来!”
就在这时,四名县令匆匆的进来,四人都是老人了,不过县令服上却有补丁,让人一看就觉得是节俭的人,四人一进来就对凤子宣下跪。
“下官见过七皇子,下官们来晚了,还请七皇子赎罪。”
凤子宣扫了四人一眼,四人跪在地上低着头,好似十分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