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已经守了小姐一个晚上了。”伊人对秦瑶道。
秦瑶的确困得不行,但她还是摇头:“不行,我得等子衿醒来……等等,糟了!”
秦瑶噌的站起来,失声大叫:“今天是比药大会,子衿却昏迷了,济安堂岂不是危险了。”
秦瑶急得不行,这个点,比药大会已经要开始了。
“秦小姐,你不必担心,白木已经去了。”伊人笑道。
白木,是此行跟着下山的两个弟子之一,有神医门坐镇,济安堂不会有事。
“不是,不是这个,是最后有一个需要子衿亲自上的比赛。”秦瑶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子衿现在的情况,就算是醒过来了,也不可能说继续比赛,岂不是未战先败。
“不行,伊人,你守着你家小姐,我得去看看。”
沉姣因为是受邀宾客的关系,已经先过去了,秦瑶急呼呼的,就往外面走,差点撞上一个人。
秦瑶一看,愣了:“玄王,您怎么还没走?”
没错,就是还没走。
今日一大早,君玄歌就来纱雅院,要看望白子衿,但赢若风不让,硬是不让,所以君玄歌就一直在外面。
秦瑶没想到,君玄歌竟然站到了现在,怕是一两个时辰了吧。
“子衿为我受伤,赢神医不喜我正常,但我岂能说走就走。”君玄歌温润一笑,声音似能吹进人心田一般的儒雅。
秦瑶道:“哦哦,玄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君玄歌望着秦瑶的背影,温儒的笑淡了下去,温润的眼神深了深,目光一转,落到纱雅院里。
刚好,赢若风走到了院子里,看向了他,两人的目光相撞,一清冷一温润,撞出了敌对的火花。
君玄歌温和开口:“赢神医,你不让我进去,
可否能请你出来说话。”
“那一剑,该是你的。”赢若风清冷的眼底,带着冷否。
君玄歌温柔一笑:“赢神医应该知道,那人并非是来刺杀我的,他本来的目标,就是子衿。”
“所以,你并不觉得愧疚?”赢若风讥讽一声。
哪怕当时距离再近,事情再突然,可君玄歌是谁,君玄歌的武功不低于他和凤惊冥,他如果出手,白子衿不会有事。
可他偏偏,冷眼旁观。
君玄歌眼底闪过光芒,白子衿毫不犹豫挡在他面前时,他不否认自己内心的颤动,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什么:“我感激子衿,但并不愧疚。”
他的声音那么温和,脸上亦带着温柔的笑,话却格外伤人。
“我常闻,世上最温柔之人,亦是最绝情之人,这句话简直是为玄王量身定做。”赢若风声音淡薄,却带着冷冷的讽刺。
对赢若风的讽刺,君玄歌回以儒雅笑容,这里没有其他人,他不否认赢若风这句话。
只要无情之人,才能站得更高,走得更远。
“我不也帮了赢神医不是吗?”君玄歌温润一笑。
他没救白子衿,赢若风便可趁机让凤惊冥去极北雪山,有去无回之时,便是赢若风抱得美人归时。
赢若风清冷的看了他一眼:“至少,我不比你,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袖手旁观。”
极北雪山,的确是可以不用去,但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何要错过。
他赢若风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会默默付出,该争取就不要错过。
“赢神医,我们是一样的人。”君玄歌轻轻一笑,声音温柔得让人如沐春风。
他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赢若风孤傲的脸上一片清淡,他不言语,也不承认。
赢若风就站在这里,
君玄歌无法进去,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赢若风一眼,索性微笑离去。
茗余跟在君玄歌身后,他几次欲言又止。
“茗余,你想说什么,便说罢。”君玄歌的声音响起。
茗余犹豫了一会儿:“王爷,您昨晚为何要将剑抬高两寸。”
昨晚他在暗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赢若风说王爷没出手,其实王爷出手了,王爷用内力将剑抬高了两寸,否则剑就直接刺入心脏,白子衿肯定会命丧当场。
“她死了,本王如何攻略凤惊冥?”君玄歌带着温和的笑,回答这个问题。
茗余:“王爷,真的是这样吗?”
君玄歌回答得太快了,与其说这是给茗余的答案,不如说是他给自己的答案。
他救白子衿,只是白子衿是凤惊冥的弱点而已。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呢?”君玄歌的声音极其温柔,脚步却停顿了下来,看着茗余。
茗余迟疑,他其实觉得,王爷并不是因为白子衿是凤惊冥的软肋这么简单,王爷出手是一瞬间的事,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
王爷出手,是下意识的跟着心出手的。
茗余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自己看到的隐瞒起来:“没什么。”
既然已经瞒过一次了,就瞒到底吧,只有这样,王爷才不会成为第二个凤惊冥。
君玄歌淡淡一笑,开口:“暗地里告诉所有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