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丫鬟见白月容脸色不好,怯怯道:“三小姐,您。”
话刚落,一个杯子就朝她身上砸来,丫鬟不敢动,只能任由杯子砸在自己额头,流下鲜血。
“滚,给我滚远点,看到你就烦。”白月容怒骂。
丫鬟忍者疼痛和委屈:“是,小姐,奴婢这就滚下去。”
白月容气不过,又砸了几个杯子,弄得一地碎片。她无意抬头,却看到白子衿的慢慢朝她这边走来。
白月容已经知道自己的毒是被白子衿下的,可她一点都不长记性,反而怒骂白子衿:“白子衿,你来干什么,你是不是又要来害我?!”
白子衿星眸冷漠,当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白子衿粉唇冷勾:“三妹说什么,二姐听不懂。二姐今日来,是要把一些东西还给你。”
白月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又没什么东西在白子衿那里。难道是那些……
白月容眼睛瞪大,嘴下否认:“我不要,我没什么东西在你那。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
毒虫白月容都看过,她知道那些都是剧毒,要是咬上一口都不得了。
白子衿清澈眸子含着冷意,转身离开。见她走了,白月容松了一口气。
可刚松一口气,忽然她就看到了一条黑黑的东西。
白子衿刚走至花园,碰上了白元锦。
白元锦黑着一张脸:“你来干什么?”看了一眼白子衿来的方向,声音一沉,“你又来给你三妹下毒?”
白子衿淡淡一笑:“我是左相府的嫡女,这左相府我来不得?再者,父亲是巴不得我给三妹下毒?”
白元锦铁青着一张脸,问起一件事:“听你祖母说,你要去当初那个村子?不许去,既然回去了,就好好在帝都给我待着
。”
白子衿现在顶着左相府嫡女的身份,跑到那偏远山村去,实在是有失身份。
而且,那个村子的存在,对于白元锦就是一个耻辱,讽刺着他当初做的事。
“父亲,他们将我养大,你难道要我做不仁不义之人?”白子衿声音淡漠,“父亲是堂堂左相,孝悌之道应该比我懂。”
白元锦正要呵斥她,却突然一道尖锐惊恐的惨叫声响起。
“啊!”
这声音尖锐的,花园里的鸟都被惊得飞起来。
来源是白月容的院子,白元锦脸色立刻一变:“月容,白子衿,你还说不是给你三妹下毒!”
白子衿嗤笑一声,懒得理她,直接朝门外走去。
白元锦气得不行,赶忙跑过去看白月容,花园里却突然涌出许多毒虫。各种各样的,蝎子,蜈蚣还有许多蛇,可怕得紧。
白元锦脸色一变:“来人!快来人!”
与此同时,左相府各处都出现毒虫,许多尖叫声响起,一声比一声凄厉。
白元锦虽然恼怒白月容给他丢人,却还是他的女儿,赶忙去看白月容有没有被咬到。
白月容并没有被咬到,不过她脸色苍白惊恐,因为在离她不远的桌子上,一条浑身漆黑的毒蛇盘在那里,蛇头正对着她吐信子。
见白元锦来了,白月容立刻惨叫:“爹,救命,爹,救我。”
白元锦也想去救她,可他一介文人,能做什么。
最后,还是侍卫抓了毒蛇,白月容才没事。白月容刚松了一口气,正要擦去头上的汗水,忽然觉得手里有液体流淌。
一看,竟然是鲜红的鲜血,以及盘着的蜈蚣和一些小虫。看着这些东西,白月容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爹!”
“月容!来人,请大夫!”
突然出现的毒虫,左相府
被咬的人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是下人。主子都没怎么受伤,只是受了惊吓。
好在咬白月容的只是一条蜈蚣,大夫来给白月容解了毒,没什么事。
白元锦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白子衿,孽障,孽障!”
清理完毒虫的管家上前一步:“相爷,已经问过了,二小姐来的时候是空手来的,并没有带东西进来。”
也就是说,这些毒虫不是二小姐带来的。
唯一诡异的是,好像就三小姐院子里的毒虫多一些,其他人院子里就只有几条。
“就算不是她,也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白元锦认定白子衿不是无辜的。
“相爷,我们没有证据,而且二小姐已经出城了。”管家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觉得这件事是三小姐引起的。
不过,这话管家可不敢当着白元锦的面说。
白元锦的好心情都给弄没了,偏偏这时还有几个妾室哭着进来。
“相爷,妾身好怕,怎么会突然那么多虫。”
“相爷,媚儿差点就被咬了。”
“相爷,二少爷被咬了,你赶快去看看他吧。”
一个又一个,让白元锦烦躁得不行。
“都给本相住嘴!”
几个妾立刻噤声,不过脸上的害怕却还是装着的。
白元锦第一次后悔自己立了这么多妾室,他揉了揉太阳穴:“去看看二少爷。”
二少爷的姨娘高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