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子衿的到来,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左相也不是很愉悦,暗自咒骂着白元锦,这老狐狸又想干什么。
反观白子衿,在这古怪的气氛下,她居然怡然自得的品着茶,好似就是来参加一个普通寿宴一般。
“多谢各位大人赏脸,来参加我母亲的寿宴。”左相秦广带着笑容,朗声说着话。
众人也回应着一些客套话。
“哪里哪里,能为老夫人贺寿,是我们的福分。”
“是啊是啊。”
场面话说完,寿宴就正式开始了。老人都喜欢看戏曲,左相府也准备了不少戏曲,当是饭前助兴。
其余人都是几人一桌,那些相好的贵女也是在一起有说有笑。白子衿这一桌本来也是有人的,在她坐下之后都纷纷离开了。
白子衿也不介意,一个人一桌正好。她很认真的磕着瓜子,让那些想要看好戏的贵女都皱眉。
她们刻意疏远她,她就一点儿不尴尬?
台上演的正是狸猫换太子,一个穿着碧绿青衫的女子不阴不阳的开口。
“我听说,绮罗夫人长得倾国倾城,怎么白二小姐就没遗传到绮罗夫人的绝色,也和白相爷长得不像。”
这不是明摆着说白子衿是冒牌的吗。
白子衿瞥了说话的女子一眼,瓜子脸薄眉,怎么看怎么尖酸刻薄。
白子衿长得并不丑,只是这些年营养不足,有些干瘪而已。
白子衿本就是众人的关注对象,此刻听到有人为难她,立刻看向了白子衿,端出看好戏的姿态。
“敢问这位小姐是谁?”白子衿悠悠然的询问。
青衫女子高傲的抬起下巴。
“我乃刑部侍郎之女,李静央,一直在帝都长大。”
这又是嘲讽白子衿是流落在外了。
李静央原以为白子衿会尴尬,会不知所
措,谁知道白子衿淡淡的点头:“哦!”
哦?就哦一声?!
李静央见不得她这淡定的样子,打算再开口羞辱,却听白子衿问。
“原来是刑部侍郎的女儿,本小姐还以为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女呢,这么关心右相府的事。”
有人哄笑,可不是吗,人家右相都没怀疑自己的女儿,你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平什么。
李静央脸色一青:“白子衿,你才是私生女!”
她本想讥讽一下白子衿,却被说成私生女,气得不行。
“李小姐,屁可以乱放话不可以乱说。世人谁不知道我爹娘感情极深,我爹为我娘守了十五年的寡,说我是私生女,你是质疑我爹的人品了?”
众人齐齐嘴角一抽,二小姐你能不能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爹都轰轰烈烈续弦了!
有人忍不住开口:“白小姐,守寡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白子衿睨了他一眼:“不知道我流浪在外多年吗,能活着已经不错了,还希望我有懂这些?”
众人:……
你确定你是不懂?而不是故意的?
白元锦是一品大臣,李静央怎么敢质疑他的人品。在李侍郎的瞪眼下,李静央憋出一句。
“我当然不是质疑右相的人品。”
“那就是你自己没脑子。”白子衿很淡定的帮她接了一句。
说完,不等李静央反驳,白子衿直接看向刑部侍郎。
“李侍郎,女儿没脑子不是你的错,但放出来乱咬人就是你的错了。”
“是是是,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李侍郎剜了一眼李静央,就会给他找事,斗嘴都斗不赢!
李静央不服,这怪她吗,谁让人家爹是一品大臣。
看着一脸憋屈的李静央,白子衿又补上一句:“先天不足,管教可能没用。”
李侍郎:!
白子衿耸肩,没办法,她这个人睚眦必报,谁让这些人要来找麻烦。
不过,白子衿又瞅了一眼李静央,她和这人没仇吧,这么针对她干什么。
白子衿正想着,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
“没错,有些东西缺失就是缺失,不是一朝一夕能补上的。就好比白小姐,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年,染上了不少市井恶习,肯定是改不了的。”
听到这声音,李静央眼睛一亮,接而就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伴随着话语声,一道倩影从门口踏进来,一身红衣,一脸娇纵。
秦广赶忙迎上去:“清雅郡主,您怎么来了?”
白子衿挑眉,难怪敢这么骂她,原来是个郡主。
“本郡主知道今天是姑婆的寿诞,特地从江南赶回来的。”清雅郡主看了一眼白子衿,目光憎恨和厌恶。
这厌恶白子衿能理解,这些贵女都觉得和她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掉价。不过这憎恨是怎么来的。
伊人俯身解释:“小姐,我听说清雅郡主从小就喜欢凤惊冥。”
感情这又是一朵凤惊冥的桃花?
“按照辈分,这应该是凤惊冥的侄女吧?”白子衿算了算,侄女喜欢舅舅,还闹得人尽皆知,也是很厉害。
“是,所以皇上一直不允许。”
白子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