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已至,月圆星稀!
一连十几日姜宁禾都会在上学堂前,带着吃食去找杨叙,他依旧在那个角落里整日的躺着。
直到姜宁禾来了,他才起身。
杨叙身上的一些擦伤也因姜宁禾带来的药给治好了,原本就伤的不重,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如今倒也结痂了。
杨叙也曾问她为何如此,她只道:“我也不清楚为何,或许有缘吧。”
杨叙嘴里喃喃自语:“有缘......”随后他自嘲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今日是中秋,我不能多待。”她转身把丹夏手中的食盒递给杨叙,又道:“这些吃的都是我命人做的,就当是与你一同过了中秋。”
说完,姜宁禾就同杨叙道了别。
十五的月亮最是圆了,整个晋朝都被月光包围着,街上的百姓人来人往的,柳氏左手挽着姜行,右手牵着姜宁禾,一家子在街上逛着,好不温馨!
角落里的杨叙,手里端着姜宁禾送来的吃食,麻木的送进嘴里。他靠着墙坐着,左腿弯曲,右腿伸直,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像是在思索什么,直到烟花升起空中,他才拉回思绪!
空中烟花绽放,不少人停下脚步观望,脸上笑意浓厚!
宫里……
陛下在百欢殿设宴,后宫中多出十多位嫔妃,都是赵仲景在这次选秀中所挑选的。
“如今天下除去边关战事,倒也太平,皇帝更要多些心思放在后宫中,早日为大晋开枝散叶。”太后坐在赵仲景身旁,对他说道。
“是,儿子谨记母后教诲。”
太后颔首,又对着嫔妃说:“你们身在后宫中,把心思都用在服侍陛下,也好早日为陛下诞下皇嗣。”
“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太后说完,歌舞又起,安静的大殿又热闹起来!
第二日,姜宁禾找到杨叙,满脸愁容说道:“昨日我跟父亲提起你,想让你来我府上做事,可父亲却说你身份不明,新帝登基朝局不稳当,又与‘克沁部落’发生战事,恐你是他国探子,还不许我和你再来往。”
杨叙抿唇不语,又听见她说:“父亲说这些我不懂,但我觉得你不像坏人,不过我也要听父亲的话......”
姜宁禾还未说完,杨叙就打断了她的话,急忙问道:“你以后不再来了?”
她点点头,眼中虽然有些不舍,但她也不想为父亲惹上麻烦。
她把手里的包袱放在他面前:“这里面有干净的衣裳,还有一些钱财,你拿着这些钱去某个差事做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杨叙每次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心里堵堵的,鼻子有些酸楚。
心里甚至有股莫名的恐惧,到底在恐惧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姜宁禾没了身影,他才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包袱,他拆开里面看了看,随即又合上了......
清晨,太阳照进了京城,街上的摊贩已经出摊,姜宁禾又准备去那个角落里找杨叙,丹夏却拉住了她。
“小姐忘了,昨日你才说不去找他的。”
她停下脚步,似乎把这事儿给忘了,只当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日都去找他。
丹夏拽着她就往学堂去,嘴里还不停念叨:“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先生又要罚你抄书了......”
到了学堂大门,走过石子路,穿过圆形拱门就到了内堂。内堂便是女子上课的地方,而外堂都是男子,男女身份有别不能同堂,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若不区分难免遭人闲话。
姜宁禾刚穿过拱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拿人正拿着笤帚扫着地上的落叶。
“杨叙?”
那人转过身,放下手中的笤帚,对着姜宁作揖。他不是京城人,虽说学着京城人行礼,但未有人教过,看起来还是生疏得很。
她看着杨叙的装扮,问道:“你怎会在此?”
“我找了先生让他留着我做些洒扫的活儿。”随后又小心翼翼问道:“这不是你昨日跟我说的嘛,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姜宁禾垂下眼眸:“但是父亲不许......”
杨叙知道她要说什么,急忙解释道:“我不是你父亲说的那些人,我是连州人,因家里闹了饥荒才逃难到京城里来的。”
姜宁禾见他着急的模样,不禁笑道:“我知道这些,我相信你不是我父亲说的什么探子。”
杨叙听见她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见拱门外走出来一个身影,那人咳了一声:“怎么还在堂外说话,是又想抄书了吗?”
姜宁禾见到是先生,连忙作揖,杨叙见状也向先生行了礼。
“下学后把书本抄写一遍,抄完了在回家。”
“是。”姜宁禾应到,心里是欲哭无泪,怎么就被先生撞见了,看来今日是要到天黑才能回家了!
先生讲完课,同学堂的学生都走光了,只剩姜宁禾与李蓉蓉。李蓉蓉听说了此事,幸灾乐祸道:“哼,让你这半个月都不找我玩,该罚。”
姜宁禾趴在桌子上,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