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合同,50万的定金加上今天四筐西红柿的钱,成化龙的银行卡上一下子有了50多万元的收入,内心高兴异常。这可是水谷村人十年都挣不到的钱呀!
“走,狗剩,咱们先到药店给你娘抓点药去!”
由于电动三轮还在酒店充电,俩人便溜达着找寻中药店铺。
正踅摸间,“松鹤堂”三个烫金大字的招牌,映入成化龙的眼睑。
成化龙不禁止住脚步。
“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店面两侧的对联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这不是同仁堂的对联吗?怎么挂在了这里?
又一琢磨,既然敢挂这副对联,想必应是不错的药店,就和狗剩一同跨了进去。
松鹤堂药店还真是蒲东市最大的中药店铺,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它不但以货真价实闻名,而且药店老板亲自坐诊,几乎是手到病除,药店生意十分火爆。
店铺内的左侧摆有一张条形桌,桌后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正在为排队的患者望闻问切,右边则是中药柜台。
成化龙径直向右边走去。
“先生您好!”一声清脆的问候声随着一阵香风飘来。
“您好!”回答的同时,成化龙向柜台内看去。
“哇塞,好清新的一枚美女!”成化龙这样想。
和李诗诗比起来,药店美女又是一种风格。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使姑娘看上去如西方中世纪雕塑般立体迷人。
姑娘上身很简单,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下摆塞在一条水洗蓝的牛仔裤里。双臂的袖子高高挽起,显得干净利落。领子解开一枚钮扣,微微露出半截玉颈,显得既活泼又不失风雅。尤其是头上的一顶黑色贝雷帽,更是把美女的气质装饰得洋气大方。
没有华丽的衣饰,却彰显时尚飒酷,成化龙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但这样的打扮不应该出现在中药铺里。成化龙想道。
“姑娘,能不能拿张纸,我想写个药方,抓点药。”
“你还会开药方?”姑娘好奇地问。
“还会?”
“他家祖祖辈辈可都是行医的,他当年可是我们省里的高考状元,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狗剩不无自豪地回应,好像自己就是名医似的。
“什么?你是中医药大学的?”姑娘欣喜不已。
“我叫马娇娜!”一边说着一边拿来纸笔。
“别听他瞎咧咧。” 成化龙斜了狗剩一眼。
“我也是中医药大学的。这不,刚毕业,来帮爸爸一点忙。”
“学长,你是几几级的,咱们还真是有缘。”
“我叫成化龙,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
说着,把方子递给姑娘,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成化龙?这名字听着好熟呀!”马娇娜寻思道。
扭身正要抓药,突然乱轰轰闯进一大帮人。
“是这家店吗?”
“就是这家店,还他妈百年老店呢!”
“听说坐诊的医生还是中医世家,这不是图财害命吗?”
“让他们赔礼道歉!”
“让他们赔偿损失!”
“我是松鹤堂的老板马云天,请问诸位有什么事?”坐诊的中年人赶忙迎过来。
“找的就是你!”
为首的一个,手臂上纹有一只狼头,凶神恶煞般狂叫道:“我们老大在你们这儿看病,现在医院报了病危,你们说怎么办吧!”说着,把一张方子的复印件拍在诊台上。
他口中的老大便是蒲东市有名的“野狼帮”帮主谢玉海。
十多天前,谢玉海因咳喘气急、胸闷作痛并伴有咳血,被一帮弟兄搀扶着来到松鹤堂就医,并大嚷大叫要用最好的药。
马云天号脉后认为是热毒瘀结于肺且已形成肺痈,就给开了一张方子,嘱咐按时服用。
“野狼帮”的老二,就是刚才为首的那位,叫冯彪,便安排帮中一个叫小六子的跟班负责买药。
小六子来松鹤堂抓过两次药后,谢玉海的病情大为好转。
不料前几天病情突然恶化,拉到医院治疗竟被报了病危,让家人准备后事。
谢家顿时慌了手脚。
“野狼帮”认为是松鹤堂的责任,冯彪便不问青红皂白,带领一班人马来松鹤堂闹事。
看到药方,马云天不禁回想起当时一幕:一帮人嚷嚷着说不缺钱!用好药!自己还专门给加了几味名贵药材,这些药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最起码不会致命呀!
“前些天不是说已大有好转吗?”对蒲东市的黑帮老大,马云天哪敢掉以轻心
“好转个屁!人特么都快死了!先拿出10万元误诊费,赔偿费以后再说!”
“10万元?还仅仅是误诊费?”马云天吓呆了。
“你们怎么证明是我爸误诊了?有证据吗?”马娇娜质问道。
“哟呵!马家小姐长得不赖嘛,证据就放在桌子上,自己看!”
“真要是拿不出10万元,陪哥哥一晚怎么样?我替你还!”冯彪淫笑道。
“无耻!”马娇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