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陛下金口玉言,哪有什么月瑶郡主了,是司徒姑娘啊。真是可怜啊,从堂堂郡主变成了个破落户,司徒姑娘不好好抱着昭平王的大腿,跑出来看什么热闹,也不怕丢人现眼。”齐王妃说着还翻了一个重重的白眼,对清沐满是鄙夷之色。
清沐觉得齐王妃病得不轻,还嫌不够乱吗,还是觉得自己的名声太好,居然当街就敢耍起泼妇来了。她本来就看楚行、楚明不顺眼,她才不怕呢,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再忍气吞声的,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论起骂街,清沐可见多了,“我有什么可丢人的,我的外祖父是司徒致老将军,可是为东楚立下汗马功劳的,连陛下都称颂忠勇可嘉,我算是忠良之后。你一个小小的王妃,竟敢说我们司徒家是破落户,你如此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再说了,论起丢人,现在整个徽京城,谁还有你们任家丢人,一看齐王妃的做派,就知道任府的家教了,难怪出了任旭那样的败类,那样的人渣人人得而诛之,真是丢人现眼”。
清沐觉得自己已经很客气了,普通女子骂街的脏话她可是一句都没说,就事论事,就是他们任家最丢人,还敢到她面前耀武扬威。
齐王妃当即就气炸了,没想到司徒清沐竟敢跟自己这么说话。齐王妃未出嫁的时候,在家里极受宠爱,嫁给楚行之后, 有些小脾气,惯会闹腾,再加上长得确实明艳动人,楚行颇吃她那一套。即便到了宫里,面对一众长辈贵人,身为皇家的儿媳,也没人让她受什么委屈的。如此打她脸面的,清沐是头一个。
“你说什么,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丢人现眼。你跟昭平王是什么关系,日日住在昭平王府里,说的好听是师兄妹,说的不好听,蛇鼠一窝,谁知道私下里什么勾当。听说贤王、宁王经常到昭平王府去,恐怕也是被人蛊惑了吧。还有本妃的五皇弟,送了东西到昭平王府去,有人还故作姿态地不收,这份欲拒还迎玩得可真是高明啊。司徒清沐,你可真有手段,左右逢源的,不嫌丢人现眼,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不要脸的狐媚子,还敢出来,不如找个绳子上吊去吧……”
“啪”,极响亮的一声,齐王妃的左脸颊上出现了红红的五个指印。清沐觉得自己有些高估自己了,论起泼妇骂街,自己实在不是这个泼妇的对手。
“司徒清沐,你敢打本妃,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妃绑起来,重重责打”。齐王妃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打,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司徒清沐。
“啪”,又是一声,齐王妃的另一边脸颊也出现了五个指印。
“还敢叫嚣,欠打。”
清沐发现齐王妃带的人要上前来,忙卡住了齐王妃的脖子,“谁敢上前,我就废了她”。那些人吓得不敢再上前来,只能立刻停住脚步。还有机灵一些的偷偷跑回去报信了,清沐看得分明,但丝毫不惧。
在场的能压得住阵的要员,审完任旭后就离开了,剩下来的是一些官职不大的,起冲突的两人都算是有身份的,哪一方也不能轻易得罪啊,也忙让人去送信。
真是我不找事,事来找我。索性,本姑娘什么也不怕了,任阳,你不止骂我,还骂我师兄,还有阿玄、贤王,饶不了你。
清沐的另一只手又朝齐王妃脸上招呼了过去,这次的力气不小,齐王妃觉得嘴里冒出一股子血腥味儿。
“司徒清沐,你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打本妃,王爷不会饶了你的。”齐王妃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可说出的话还是那么让人厌。
清沐也不甘示弱,“我倒是有些同情齐王了,是没见过女人吗,把你这样的泼妇娶回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也不知道任家是怎么教养儿女的,养的女儿满口喷粪,德言容功样样不占,养的儿子伤天害理,说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个词。想必是任大人官做得大了,不把普通百姓当人,你们做儿女的有样学样,才草菅人命,嚣张跋扈。只贬了任裴的官,真是陛下仁慈”。
清沐的话倒是激起了一旁看热闹的普通百姓的义愤填膺,“他们当大官的哪会将我们这些小民看在眼里。姑娘你可是司徒致老将军的外孙女,当年在烟城大难不死的那一位。徽京城都传遍了,都说是老将军生平做的好事多,老天都看在眼里,才给司徒家留了一个血脉。老将军的为人我们都很敬佩,怎么能让人随意辱没老将军的威名呢”。
清沐没想到徽京城的百姓还记得外祖父,外祖父戎马一生,戍守西境,为东楚立下赫赫战功,这点是谁也不能抵赖的。他倾尽一生守护的百姓还记得他,外祖父在天之灵一定很安慰吧。
“不错,我就是司徒清沐,当年在烟城,被师父救了,才活到现在。我师父是方外之人,不讲究身份那一套,我的师兄就是昭平王。当年师父带我回去,师兄也照料我许久,我们师兄妹就是亲兄妹。只有像任家那样一家子龌龊的人才会有那些不堪的下流想法。”
有位大叔突然喊道,“之前我家小女儿在街上差点被马车撞到,还是昭平王救下的。我当时不知道是昭平王,一路偷偷跟着恩公到了昭平王府,才知道原是昭平王。昭平王还给我银子让带女儿去看大夫。昭平王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