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给你清理消毒。”
“我手边没有吗、啡,会很疼,能撑住吗?”
迟霜看向饮月,她正偏头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景,闻言也没什么反应,只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迟霜叹了口气,拿出器具,简单用火消了一下毒,便开始动手处理饮月的伤口。
前头开车的东原一郎的心腹——董原,他是被派来协助、其实是保护饮月的。
车里没有挡板,他不敢乱看,只能沉住气目视前方,尽量把车开得平稳。
迟霜额头布满汗珠,比起一旁闭着眼面无表情的饮月,她倒更像那个挨刀子的人。
没办法。
迟霜苦笑一声,饮月的命可比她重要多了,她没事还好,若是她有事,她第一个别想活。
迟霜知道她跟饮月都是迫不得已,都受制于人。
她可以理解饮月厌弃自己,厌烦这样的生活,但她却无法不去怨恨,怨恨她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却让战战兢兢、只想活着的自己饱受折磨,担惊受怕。
“嘶……”
饮月蓦然皱起眉。
迟霜如梦初醒,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刚刚一时走神了!”
饮月重新闭上眼睛:“没事,其实不处理也没事。”
迟霜没说话,紧紧咬着唇,把伤口尽量处理地完美。
其实,她有什么资格怨恨呢?
当初要不是饮月选中她做【影子】,她或许早就跟那些被放弃的孩子一样,成为东原家罪孽账本上毫不起眼的一笔了。
她应该知足的,但……
人性本恶,生来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