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芙手里：“这是我从寺庙里求得的菩提水，受过香火，祛除魔障很灵验，只要你把这个，喷到你心上人身上，他自然会摒除干扰，不为外物影响，恢复本心。”
许知清看着手上的瓶子，有些犹豫。
她并不是完全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应棠身处这个位置，想要耍手段害他的人防不胜防，她不想把这来历不明的东西用到他身上。
明媚似乎看出她的举棋不定，温温柔柔地笑着，似乎只想为她分忧，并不愿勉强。
“我只想帮你，虽然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很想亲近，让你不自在了，是我抱歉。”
她这样温柔，许知清倒有些愧疚了，抬头看她，却又被她胸前的怀表吸引了视线。
明媚注意到她的视线，伸手拨弄了一下怀表，声音变得渺远。
“呀，表走慢了。”
许知清愣愣地盯着那块表，明媚拨弄的那一下，像是给她脑子里上了发条。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茫，找不到焦点：“你说的对，是为我好，我应该听你的，我要让应棠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听到应棠的名字，明媚的反应很平常，一点都不惊讶。
她只是笑了起来，摸了摸许知清的头发：“真乖，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许知清说：“记得，你是明……”
明媚抬眸，手指拎起那块表，轻轻晃晃，声音逐渐变得蛊惑：“明什么？”
许知清睁大眼睛，那块怀表在她眼里逐渐放大，再放大，变成无限循环的圈，占据了她变得空白的脑海。
眼前明媚的脸慢慢变得模糊，许知清眨眨眼睛，最终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瓶子。
“我……不知道。”
明媚又问：“那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许知清瞳孔失焦：“我要……把这个喷到应棠身上。”
明媚弯唇，声音怜悯，又带着讥诮。
“真是个惹人疼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