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样乌漆麻黑的隧道里,温眠穿得像个球,脸上还戴着面纱,明明弱鸡一样,却又一脚把他踹出两米远。
可怕的暴力女。
明明不是那么美好的相遇,他俩还差点死掉,但是应棠却弯起了唇角。
他不受控制地摸向左手手腕,那里缠着一抹微凉柔软的薄纱,是初遇时,温眠为他包扎伤口留下的,他一直保留到现在。
或许是隧道里太黑了,隔绝别人探究的目光,可以让他不用顾忌许多,放肆地让自己压抑的情感跑出来透透风。
忍了实在太久,整个人像是要炸掉。
应棠把面纱解开,握在掌心里,轻轻吐了一口气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稍微放松一下,不用那么压抑自己。
他总是会忍不住想,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甚至不在意世俗规则,为什么一定要克制自己对温眠的喜欢?
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把她抢过来,不管白烬是不是真的很难搞,惹怒他,是不是真的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连一句喜欢都不敢明说。
应棠扯了扯唇角,手上的薄纱像是要脱离手心,离他远去。
他想,他可能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只要她朝他靠近一步,不,只要半步,他就会不顾一切,把她拥入怀里。
可惜,她永远不会走向他。
她的人生已经有了停泊的港湾。
应棠无声苦笑,继续往前走。
前方闪过一抹微弱的灯光。
手上的薄纱被隧道里的风吹得扬起,划过另一个人的指尖。
像是短暂又无声的挽留。
黑暗中,应棠的身体猛地僵住。
因为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