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了。
温眠已经在浴室里躲了将近十分钟了。
她是有说过答应白烬一个要求,随便什么都行,可是……
温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轻纱包裹住玲珑有致的身体——这衣服正是拍摄杂志封面那天穿过的,只不过白烬让人改进过,把里衬全都去掉了,只留下轻纱。
两根细细的绑带饶过白皙的颈,垂在优美的蝴蝶骨上方,丝绸质地的纱半透明,隐隐能看出白色内、衣的轮廓,如上好羊脂玉一般的皮肤若隐若现,令人血脉喷张。
温眠脸色红得要滴血,没忍住掬了捧凉水,扑在滚烫的脸上。
不行。
这衣服实在不能穿出去,这也太……瑟瑟了。
尺度略大,她接受无能。
正当她准备偷摸摸把衣服换下来,然后去跟白烬撒娇打滚求放过的时候,浴室门被推开了。
温眠惊了一下,一回头,对上白烬如墨一般的眸色。
是比窗外的夜还要浓郁的黑。
呼吸仿佛都凝滞了。
白烬一眼不眨地看着温眠,这种程度的衣服根本遮盖不了什么,所有起伏的、柔韧的、不盈一握的,全都一眼望尽。
真美。
白烬的眼神凝如实质,化成细密的网,把温眠拢住,一层一层,缠绕,拥抱。
血液好像烫了起来,呼吸都愈发困难。
温眠眼睁睁地看着白烬的视线从一开始的愣怔,到失神,到后来的幽深,欲色翻滚,疯狂而痴迷。
情势不妙。
温眠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轻纱曳地,她一不留心踩到,整个人踉跄一下,往后摔去。
温眠根本没来得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极短的时间内,她整个人被闪身上前的白烬搂住腰身,扣在怀里。
烫。
白烬的胸膛烫,他的手放在她腰上,只隔着薄薄的纱,更烫。
温眠甚至不敢抬头看白烬的眼睛。
在近乎黏稠的空气中,温眠感觉到白烬温度偏高的手拂过自己脸上的水珠,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抱起来,放在了舆洗池上。
白烬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挤进她双、腿之间。
温眠睁开眼睛,有些承受无能地看着变得陌生的白烬:“等、等一下,心肝儿,我……”
剩下的话和呼吸,被白烬贴上来的柔软双唇堵住。
温眠后背贴着冰凉的镜子,前头是白烬发烫的身体。
冰火两重天,她整个人左右摇摆不停,只能细碎地、小幅度地发颤。
白烬眼尾一片通红,像是沙漠中许久没有见过水的旅人,发狠地吻她轻红潋滟的唇,反复厮磨,以此攫取自己赖以生存的津液。
温眠被吻得失神,眸底一片迷蒙的水汽,眼周一片都是红的,五指虚虚握着,想抓点什么作为支撑。
白烬看到了,强硬地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从纤细的腰间,一路滑到薄薄的后背,最后停留在蝴蝶骨的位置,反复逡巡,来回把玩。
蝴蝶骨上当,就是这身轻纱的绑带,也是唯一的支撑。
温眠慌乱起来,伸手去推他。
即便做了这么多流氓事,白烬脸色依旧十分平静,除了发红的眼尾和通红的薄唇暴露端倪,他整个人像极了不染凡尘的谪仙。
只是,今夜朗月星疏,谪仙注定被欲、望扯下九天。
白烬手指勾着绑带打成的活结,轻轻一扯。
轻纱散开,从温眠白皙的颈,滑过优美的肩,精致的锁骨……
温眠咬着牙,猛地扑进白烬怀里,死死搂住他脖子。
她看不到就不害羞了!!!
白烬发出低低的闷笑,托着温眠的屁股,把人抱起来,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出浴室。
温眠大约知道逃不过去,也不费劲挣扎了,只说:“能不能……关灯?”
黑暗里,看不到,可能就好点。
白烬平时什么都会依着她的,这次肯定也不例外,温眠很有信心。
直到——
白烬把人摔在床上,一边脱衬衫,一边勾唇,邪气一笑:“不关。”
温眠:“……”
用胳膊挡住眼睛,温眠伸腿去踹他。
这狗男人!
白烬轻而易举抓住温眠扑腾的脚腕,狎昵地用指腹蹭了蹭。
下一刻,整个人覆了上去。
……
被揉来捏去几个小时后,温眠终于服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二天早上。
温眠是被热醒的。
腰间扣着一只手,搂得死紧,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过来,让她身上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温眠无力挣扎两下:“松开一点啊……”
话音出口,她自己先愣住了。
这声音哑得,跟用小刀拉过了似的。
白烬餍足地睁开眼睛,长臂一伸,把人重新搂回怀里,语气慵懒:“还早,再睡。”
温眠感觉自己要被压死:“我想……喝水。”
白烬立刻翻身,给她倒水。
温眠于是看到他后背一片红痕,不用怀疑,就是昨晚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