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受到同门欺辱,食不果腹,受了伤,也无人知晓,无人关切。
虞枝是第一个问他疼不疼的人。
她纤细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触上他伤痕累累的、脏污的手臂。
宣珩头一次感觉到眼眶发酸,无地自容。
可虞枝的神色是那样纯净专注。
她是神女,一生的职责便是守卫灵山,她的爱对世人是平等的,无论强大,还是弱小。
可宣珩厌恶这样的大爱。
他只想让神女做他一个人的神女,那双手只可以拂过他的伤口。
至如今,他已觉醒血脉,无人能敌,他长剑所指之处,所有人都绝对臣服。
可他却拿她毫无办法。
只要她一个冰冷的眼神,他坚不可摧的防御就会崩塌粉碎。
宣珩的声音是哑的,听上去却无端有种悲凉之意。
“你……要杀我?”
虞枝冰冷的神色微微动容,可下一秒又恢复如常。
“你屠戮灵山,逼至我面前,我势必不会袖手旁观。”
虞枝看到一旁受了重伤的赫越,扔给他一瓶伤药。
可中途被宣珩毁了。
宣珩眼眶通红,如血般妖冶。
看着他的眼神,虞枝竟觉得心下撼动。
“神女不是大爱世人吗,我也伤了,你为何不曾看到?”
虞枝面色沉静:“你并未受伤,是你在伤人。”
宣珩字字像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神女只看到我伤人,却不曾知晓我被你伤到痛不欲生。”
虞枝神色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