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五行正在烦躁之中,看到五丑进来更是暴跳如雷,不由分说狠狠的打了五丑一个耳光,骂道:“你堂堂的国军团长,叫土匪劫了军用物资,新十一师的人叫你给丢光了!亏你还回来见我!”
五丑嗫嚅着:“我想着那一带有省保安处郭麻子的教导团,游击队不敢活动,就大意了……,没想到会碰到土匪……”
桂五行:“没想到,没想到,你可知道军法无情?不念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枪毙了你!”
五丑垂着头,一声气也不敢再吭……
花菇从门外走了进来:“这事也不能全怪五丑。”桂五行正在气头上,没有理睬花菇,“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
花菇:“谷增三一伙人人心毒手黑,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你那个桂货,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他们幸亏没有认出五丑,不然的话,他再大的本事也脱不了身!那时候,你吃了亏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桂五行听花菇如此说,把对五丑的气一下子转到谷增三身上。他“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的骂道:“这一帮王八蛋,敢在老虎嘴上拔胡须!当年我以仁义待他,没想到养虎为患,种下祸根!老子一定要剿灭他们!”
花菇给桂五行倒了杯水:“他们现在打着保安团的旗号,你在这种时候剿灭他们,也不方便啊……即便弄到上面,也得有证据啊……”
桂五行:“什么证据?五丑就是证据!”
五丑:“对!我亲眼看到的,还不是证据吗?!”
花菇:“五丑是你的人,我们信,上面会信吗?”
桂五行怀疑的盯着花菇:“你莫非还袒护他?”
花菇生气地:“你俩摆在一起,我会向着谁?当年我都不向着他,现在我会袒护他吗?”
桂五行:“那你怎么替他说话?”
花菇:“我是在替你着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正在围剿游击队和共产党,你去打保安团,不是授人以柄吗?何况他们把抢来的东西藏起来,你往哪里找得着?有什么证据?不要因小失大,要珍惜你这一颗将星的前程!”
桂五行若有所思,没有吭声……
花菇:“听说赵昆三也一直在上面替你说好话,想叫提把你……,你去了一趟南京,就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桂五行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花菇深情地:“我不光是为你着想,也为我自己着想……,我不能没有你……”
一个副官跑进来报告:“达一江来了,在值班室等候。”
桂五行:“叫他在那等着,我马上过去。”
副官转身走了,桂五行朝五丑骂了句:“别以为你就没事了,我回来以后再用鞭子抽你!”
桂五行骂完,不管二人,向外走去……
操场旁边的小道上,桂五行和达一江边走边谈。达一江不满的问道:“师座,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抓的两个游击队,为什么要交给保安处?”
桂五行:“说是案情重大,牵涉到一个重要案件,他们要查问一下。为了这两个小人物,犯不着和他们闹不愉快。”
达一江:“师座,不瞒你说,我内人抓到这两个游击队,连我还不知道呢,他们怎么就知道了?还动这么大干戈,找你要人,这是怎么回事?”
桂五行也有点奇怪:“怎么?你也不知道?”
达一江:“是啊,你派人叫我的时候,我才听说。”
桂五行掏出烟来,递给达一江一支,若有所思。达一江:“省保安处对我们的情况掌握得这样清楚,莫非……”
桂五行:“莫非什么?”
达一江:“我怀疑有人暗中监视我们……”
桂五行:“不会吧?他们搞那一套东西是对付共产党的,自然消息灵一点,还不至于会监视我们吧?”
达一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朱无畏未必就是好鸟……”
桂五行:“我知道你们之间不和,有些疙疙瘩瘩的事,要以大局为重,不能相互猜疑,要精诚团结。”
达一江:“我怕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助人家数钱……”
桂五行:“不要胡说,我心里有数。”
达一江不再吭声,低头走着。桂五行:“你马上回去,告诉小黄蜂,就说是我说的,叫她把人交给省保安处。”
达一江:“按师座说的,我去告诉她。”
桂五行笑了:“你这个人哪!真看不出,这么一条莽汉,却如此惧内……”
达一江尴尬的笑笑:“习惯了……”
桂五行大笑:“能让你这个莽汉习惯也真不容易,你是个有福人啊!”
达一江:“师座,我看那花菇对您一片痴情,就是年龄稍大了点……,不过俗话说:东西是新的好,人还是旧的好……”
桂五行不置可否,感慨地说了一句:“世事难料,人心难测……,易涨易落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啊……”
达一江:“我内人倒是常说:痴情女子负心汉……”
桂五行大笑:“哦?哈、哈、哈、哈……”
正家寨一座古老的瓦房内,达一江、小黄蜂、二杆正在审问贾来和杨歪。达一江问杨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