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外面的大街上,白燕和二杆一路走来。二杆老远就发现贾来四个人来到药铺,两个人进到里面,两个人在门口守着,觉得有点异样,悄声对白燕说:“你看那几个人人,有点不对劲。”
白燕也发现了门口两个人神情紧张,就说:“门口那俩人好像是跟班的,进去的人好大派头。”
二杆:“我看也不像是看病的。”
白燕:“抓药也不用这么多人来啊。”
二杆:“走,看看去。”
白燕犹豫地:“就咱俩个?”
二杆拍了拍腰间藏着的手枪,横气的说:“有这个,怕他个球!”二杆不管白燕,径直朝药铺走去。白燕楞略一迟疑,掉头朝镇联保处走去。
药铺门口,李牛和李老山看见二杆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走来,警惕的注视着。二杆大摇大摆的来到门口,朝李老山问道:“干什么的?”
李老山有些紧张:“抓药的。”
二杆:“站门外抓什么药?”
李牛赶忙接腔:“我们家有人在里面。”
二杆逼近跟前审视的问道:“哪村的?”
李老山:“草塔镇的。”
二杆怀疑的盯着对方:“草塔镇的?草塔镇多少药抓不了?跑这地方来抓?”
李老山看二杆一个人,没好气地说:“我想在哪里抓就在哪里抓,你吃河水长大的啊?管那么宽?!”
二杆被李老山一呛激怒了,猛地抽出手枪,在李老山脸前一晃:“老子今天就是管得宽!”
李老山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二杆得意的笑着,:“今天叫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就在二杆得意的用枪指着李老山的时候,李牛也突然抽出手枪,指着二杆:“你少给爷们来着一套!”
二杆闻声一转脸,就在这当儿,李老山也趁机掏出手枪,指向二杆。三支枪互相指着,对持在药房门口。谁都不敢轻易开枪,谁都不敢眨眼,气氛相当紧张。
正阳镇联保处门口,白燕带着三四个背枪的联保队员从院里出来,急匆匆的向药铺方向走来。街上人很多,白燕穿过大街的人流,一路小跑……
药铺旁边的一个杂货店,小三子站在杂货店里买东西,两眼紧张的注视着药铺门口的一切。大街上,过往的行人看到看到这种情况,纷纷躲避。在这种情况下,小三子无法到药铺跟前,只好远远的看着一脸无奈。
小三子朝街对面的茶馆望了望,见山前岭也注视着大街上匆匆离去的行人,显然,他也知道了这边药铺的情况。
小三子只好待在杂货店里,紧张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药铺门口,“咣”的一声,一枚银元不知从哪里飞来,正好打在李牛拿枪的手腕上,李牛猝不及防,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一松,枪“咣”的一声掉在地下。
李老山见李牛手枪落地,正在奇怪,不防又是“咣”的一声,又有一枚银元飞来,打中他的右手,他手中的枪也“咣”的一声掉在地下。
二杆见两人的枪落地,知道情况有变,猛一回头,只见白燕右手捏着一块银元,后面跟着三四个端着枪的巡防队员,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过来。
二杆如遇救星,大喜过望,失口喊了一声:“好功夫!”
大街上慌乱的人群中,贾来和杨歪不知道怎么从药铺跑到了大街上,贾来夹在人群中朝天放了两枪,大喊一声:“打仗啦!快跑啊!”
杨歪也喊道:“游击队打过来了,快跑啊!”本来就慌乱的人群听到枪响,一下子像炸了窝,又听到喊叫,没命的四散奔跑起来。小贩的摊子被挤翻,货物满地乱滚……
涌动的人流从药铺门口卷过,把二杆、白燕和联保队员冲开了;李牛和李老山趁机夹杂在人流当中,两人很快就随着奔跑的人流消失了。
大街另一侧茶馆内,山前岭从容的喝着茶,把大街上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茶房有些害怕,走过来劝山前岭:“老板,到后面避一避吧,我把大门关上。”
山前岭:“我看不妨事的,他们不是冲着这里来的,你瞧,都朝那边去了。”
茶房敬佩地:“老板,您真胆大,什么都不在乎。”
山前岭笑了笑:“碰到这种事,怕是没有用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是没有办法躲开的。”
茶房:“那您在这慢用,我到后面看看。”茶房说着,不等山前岭答话,赶忙躲到后院去了。
小三子从外面进来,坐到山前岭旁边,悄声说:“二杆怀疑那几个人了;那个女的也带来了三四个联保队的。正在闹腾街上响起了枪声,可能有人接应他们。”
山前岭笑了:“没有人会接应他们,是他们自己接应自己。”
小三子惊奇地:“不会吧?那两个人在药铺里没出来啊?!”
药铺门口,潮水般的人流卷过,不见了李牛和李老山。二杆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见踪影,恼怒地骂道:“他妈的,跑了!”
白燕朝药铺使了个眼色,二杆明白,带两个人冲进药铺内。白燕和另两个人把住门口,注视着里面的动静。
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经过。
药铺里面,老中医神态自若的坐在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