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湖村,毛亮家小院东厢房。毛亮在外面织渔网,看得出,他在替屋子里几个人放哨。东厢房内,韩子光已经回来,正在向梁东山和梁之明报告情况。梁东山、梁之明听了韩子光的报告,都很震惊。梁东山深沉严肃地盯着韩子光:“你肯定兰云冬和那个菲菲关系不正常?”
韩子光肯定的说:“我们是一块出生入死的战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
梁东山气得脸色铁青:“这个坏小子 !出去几天就长本事了,我还真小瞧他了!”
梁之明点着一支烟,使劲的抽了一口,说:“你慢慢讲,你是怎么发现的?”
韩子光:“那个叫菲菲的特务肯定就盯在我们家附近,他一定是在那里发现我了;看到到我和母亲长相酷似;她从我的长相上判断出了我的身份,才带人来抓我。巧在这个时候兰云冬出来给我解围,他几句话那女人居然相信了,轻易的放了我……”
梁之明:“你就从这判断他们关系不正常?”
韩子光:“当然不是,放我们走后,那女人又喊住兰云冬,说有句话要跟他说。我这时候多长了个心眼,就悄悄的跟着,转到庙后看了一眼……”
梁之明:“你看到了什么?”
韩子光:“那个叫菲菲的女人抱着兰云冬的脖子正啃着……他和一个女特务这样亲热,我觉得情况不对劲,就赶忙离开了……”
梁之明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梁东山气得大骂:“反了他了,真是反了他了!我关他禁闭!关他三天,不,关他一个月!”
梁之明笑了:“你现在能关住他吗?我看你还是从心里护着他,不愿相信他会有什么事情……”
梁东山摇了摇头:“之明,你是政委,咱们是看着阿冬成长起来的。你说,他真的会和敌人……”
梁之明又抽了口烟,思索一会说:“我也不愿相信,可韩子光也不会说瞎话。眼下情况非常复杂,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也许其中有更复杂的原因,这要等到和程一功同志联系上以后才能知道。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韩子光这样处理无疑是对的。”
梁东山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冲韩子光说:“你怎么不把那兰云冬给我带回来?让我亲自审问审问!”
梁之明递给梁东山一支烟:“你又在说气话。要真是出了问题,他能带回来吗?还说不定谁把谁带走呢!”
梁东山接过烟,又狠狠瞪了韩子光一眼:“你得赶快给我联系上程一功,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梁之明:“咱们上次缴获那个发报机,赶快想法修一修吧,能直接和省委联系上就好了。” 梁东山:“我一定想办法,实在不行,缺什么托人到香港买。”
毛亮从外面进来,几个人才停止了说话……
竹马关镇外小河边,兰云冬挑着一付水桶,去河边挑水。一个头戴草帽的小伙子从镇里慢慢的跟出来,在后面远远的注视着兰云冬。
兰云冬把水桶装满了水,正欲挑起时,那个小伙子来到跟前,说道:“先生,借个火。”兰云冬放下水桶,打量了一下对方,问道:“你要抽烟?”
小伙子点点头:“请问,你有火柴吗?”
兰云冬惊觉起来:“不,我没带火柴,只有香烟。”
小伙子:“哦,是三炮台香烟吗?”
兰云冬:“不,是老刀牌。”
小伙子低声说:“大队长叫通知你,马上去‘三王庙’碰头,有重要事情商量。”
兰云冬:“好的,我马上就去。”
兰云冬对三王庙并不陌生,出了竹马关沿着小径一直往山里走去,没有多久就到了三王庙的山门外面。看到三王庙兰云冬不由得感慨起来,想到第一次在三王庙和白灵芝发生的那场误会,至今还记忆犹新。没想到时隔不久,他又一次来到三王庙和白灵芝会面。想到这里兰云冬不由得笑了起来。是啊,山还是这座山,庙还是这座庙,人还是这个人,只是中间隔了几段时光而已。
兰云冬匆匆走上台阶,向庙门走去。走进庙内见四周无人,兰云冬不由得感到奇怪,遂又立即退出庙门外。
兰云冬正诧异,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嗤嗤”地笑着。兰云冬猛地转过身来,见是刚才给他送信的小伙子,正在那里接他。他这时忽然觉得此人很面熟,像在哪里见过。
小伙子没有说话,只是向他努了努嘴,示意他跟着往小径走。兰云冬点点头,离开三王庙走上小径,往茂密的树林走去。
小径旁边突然闪出两个游客,他们有意无意地朝小伙子和兰云冬看了一眼,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又匆匆地消失了。
树林中小径上高大的树林密密地交织在一起,遮住了阳光。兰云冬跟着小伙子走了一段路,见四周无人,小径远处越来越荒凉,不由得怀疑起来。兰云冬又走了一段仍然不见白灵芝的踪影,突然停下脚步,朝前喊了一句:“站住!”
小伙子停住了,回过身来迎着兰云冬逼人的目光,眼睛中显得十分从容和镇定:“这里又不是三岩寺,你怕什么?”
兰云冬警惕地:“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伙子笑了起来:“哟,不认得了?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