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迅速从斜次里冲出来,朝白灵芝会合。桂货几个人见来佩尘他们来势凶猛不敢阻拦,土匪们毕竟没有经过大的战斗场面,不是来佩尘一帮人的对手;加上白灵芝和黑文女枪法很准,谁也不敢往前面硬追,只顾趴在那里放枪。
来佩尘几个人很快和白灵芝和黑文女汇合在一起,迅速撤进一条山沟,转眼之间就消失了。
谷增三和桂货汇合以后,白灵芝一伙人早已无影无踪。他们摸不清这帮人的底细,也不敢再往前追,只好带着伤员往婺源码头走来。
谷增三一伙人来到婺源渡口,渡口上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小饭馆门关得严严的,小茶摊也封门闭户,只有摆在外面的小桌子、小凳子凌乱的散在那里;中间那片空地上,摆地摊的早已逃的不知去向,空空荡荡的场地上留下了片片垃圾。
几个受伤的土匪无力的卧在空地上,一个劲的呻吟。谷增三吊着的胳膊不住的往外渗血,一阵阵钻心的疼,不由得骂起小狐狸来:“你他妈的玩鹰叫鹰啄了眼!这是什么漂亮姑娘?真他妈的撞上鬼了,人没有抢到手,还白白丢了几个弟兄!”
小狐狸:“我也没想到,她这几天天天在这卖山货,今天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伙人来……”
桂货:“我看这伙人有点来历,说不定是共产党的游击队。”
谷增三吃惊地:“不会吧?我们要是惹上这帮人,今后可有麻烦的!”
小狐狸:“我看不一定,游击队怎么会到这个地方?说不定是哪个山头的,也可能是哪个大寨子里的护寨队……”
桂货:“管他是什么人!就说我们得到情报来抓共产党的游击队,损失了不少弟兄,向上面报告要钱……”
谷增三:“这个主意好,他们让老子清剿共产党,老子这次清剿了,他们也得慰劳慰劳!弟兄们的抚恤他们总得给!”
小狐狸对谷增三说:“咱们赶快走吧,受伤的弟兄们得赶快治疗,您的胳膊也得赶快治。”
谷增三挥了挥手,几个人架着伤员,向码头下的小路走去。
山涧小路上,白灵芝和黑文女、来佩尘几个人匆匆走着。黑文女懊悔地:“本来可以接上头的,让这帮人一搅合,全完了。”
来佩尘:“这伙人看着不象一般土匪,武器又挺精良的,会不会是特务们发现了我们来接头?”
白灵芝:“这次来接头,除了我们几个人知道以外,就是黄书记那里知道,即便这伙人是特务,也不可能知道时间地点的……”
黑文女:“我想起来了一个情况,咱们刚到渡口岸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一个卖兽皮的人注意那个卖草药的姑娘,你们上前接头的时候,那人就匆忙走了,现在联想起来,他是去叫人,这一帮人是后来追上去的。”
来佩尘:“这么说,那帮人是专门来抓那姑娘的?他们盯上那姑娘了?”
白灵芝:“看来是这个情况,这帮人确实是来抓那姑娘的。只是没想到黄书记出现接应,更没想到我们在后面抄了后路。幸亏我们两下夹击,不然的话,那姑娘和黄书记这次都很危险。”
黑文女:“也不知道黄书记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来佩尘:“我亲眼看见他们撤进树林了,我担心黄书记会不会对我们产生误解……”
白灵芝:“我们两下里夹击敌人,黄书记是看到的,不会对我们产生误解;只是这次接不上头,下次就麻烦了,我们找不到他们,他们也没办法找到我们……”
黑文女:“这真是应了那句‘咫尺天涯’的话了,不过有一点可以了结啦,这一仗打下来,我想不用再对黄书记进行考察了吧?”
白灵芝:“和组织失去联系这么长时间,特委决定考察是应该的,这并不是对那个人的不信任,即便是你失去联系,照样要考察的。”
黑文女笑了:“你可别忘了考察兰云冬时闹出的误会。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白灵芝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说:“也不知兰云冬现在怎么样了?”
黑文女逗趣地:“怎么?刚说到兰云冬,你就又……”
白灵芝:“我在想他和老毕拉起来的那支队伍,也要想法了解一下啊……”
说到毕三,几个人一下子沉默起来。远处,夕阳衔山,残阳如血……
兰云冬自从见到程一功和白灵芝之后,仿佛突然间回到了家里一样。尽管眼下还在景薰第做事,但那种感觉和原来截然不同。客居他乡的忧愁不安没有了,这里成了他的前哨阵地和联络点。心情好了,周围的人看起来也特别亲切和顺眼。特别是程一功告诉他杨家父女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话以后,尽管他还弄不清楚山前岭的身份和背景,但一下子感到感情拉近了。
兰云冬从后院出来,看到小三子在忙生意,就走到小三子面前帮忙。
小三子也完全把兰云冬当成了自己人,悄声告诉他:“阿冬,四月初四是山老板的生日。这可是咱们景薰第的大事,不少商号都要给山老板祝贺呢!”
兰云冬:“会来很多人吗?”
小三子:“那当然,这实际上也是个联谊形式,不少商家借此机会在一块谈生意。”
兰云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