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礼,你拿着,明天买两件衣裳。”
毛妹尴尬的推辞:“不要,不要……”
铜头坚持地:“这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第一次见面,应该的。”
毛妹推迟着:“真的不要,真的不要……”
铜头有点不高兴地:“莫非嫌少?看不起你哥?”
毛妹无奈,求救的看着黄同。黄同看了看铜头,说:“你这做大哥的有这份心意,真是难得;叫我说,规矩是规矩,也得分个时候。眼下,你师傅被困在家里,内外都需要打点,用钱的地方多,哪急哪缓、哪轻哪重,你应该分得清吧?”
铜头想了想,说:“你这话提醒了我,是应该给那些人打点打点,也好叫师傅少受点委屈。”
黄同:“这就对了。以后经常见面,还怕没有送见面礼的时候?”
铜头收起银元,叹服的说:“师叔真是个大明白人!”
韩阿婆家小院,四周静悄悄的。铜头扛着一袋米,提着两只野兔走进小院。从省城回来以后,铜头觉得黄同的话有道理,是应该到师傅这里打点打点。对这帮特务不能光来硬的,免得师傅吃亏。
刚到门口,一个特务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闪了出来,拦住铜头用枪指着问道:“干什么的?”
铜头:“给我师父送点粮食,她一个人,又停了工,吃什么?!”
特务上下打量着铜头:“你是她什么人?”
铜头:“我是她大徒弟,这里的猎户,我叫铜头。”
侯精闻声也走了出来,和那个特务悄声耳语了几句,狡黠的笑着问铜头:“哦,听说你认识达团长?”
铜头横气地:“我不光认识达团长,还认识赵营长,认识二杆兄弟,就是和你也有点眼熟啊。”
侯精嘲弄地:“嘿!你能耐大啊!认识桂师长么?”
铜头翻了他一眼:“你还别拿大官吓我,不瞒你说,我还真和你们桂师长打过猎呢!等几天我打到了老虎,托你给桂师长送件虎皮,也让你光彩光彩。”
侯精:“托我送?”
铜头:“是啊,我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和桂师长很熟啊!我也想和你交往交往,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侯精被铜头弄得有点尴尬,不怀好意的讥讽道:“你交往这么广,认识白豹子和黑豹子吗?”
铜头:“我是个猎人,只见过金钱豹,没听说过豹子还有白的、黑的。你在哪里见的?”
侯精不再和铜头纠缠,说:“你小子还算是个人物,这个时候还敢给她送东西,有点孝心,讲点义气。不过,不管你认识谁,我这是公务得检查!”
铜头把米袋打开:“请便!”
侯精把手伸进米袋里摸了一遍,见没有什么东西,才跟着铜头进了屋里。
铜头把米送到韩阿婆家堂屋,韩阿婆拉着铜头的手,百感交集。韩阿婆:“孩子,难得你还来看我,你们弟兄几个都好吧?”
铜头:“都好,都好,您放心。您受委屈了。”
侯精在一旁不满的说:“能放出来就是天大的幸运了!在自己家里,受什么委屈?!”
韩阿婆:“蛋蛋好吗?”
铜头:“好,好,师叔还给他说了个媳妇呢!”
韩阿婆吃惊地:“啊?师叔说媳妇……”
侯精催促铜头:“看在你认识达团长的面子,我让你把东西送进来,别再多说了,快走吧!”
铜头掏出几块大洋递给侯精:“拜托你给我师傅买点油盐酱醋,我日后再谢你。”
侯精接过大洋,对铜头产生了好感,说:“你这个人还挺讲交情的,人论落到这个份上,亲戚朋友都不敢沾边了,一个徒弟还能想到她,也算是仁义之人,怪不得达团长能看上你。你师傅的事就放心吧,她的事归事,那是上面定的,兄弟我做不了主;至于一些油盐酱醋和零碎东西嘛,我叫人给她买,你快走吧。”
铜头拱手:“那就多谢了!我会记住你这份情,它日一定还你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