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岭老汉:“啊?你胡说些什么?”
金豆狡黠地:“你要是见过女猎人,托你把这封信带给她,要是没见过……那,我就走了。”
金岭老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把信给我,我去问问这帮人,看看他们认识不认识那个女猎人。”
金豆翻出一张折叠得很小的信,在金岭老汉脸前一晃:“白豹子,女猎人,不是这个人不能拿出来,可不能弄错的。”
金岭老汉:“你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少教训我啦!”
金豆笑笑,把信交给金岭老汉:“爷爷不信我,我信爷爷。”
金岭老汉:“少给我油腔滑调,在这等着。”
金豆:“爷爷真狠心,我这么想你和奶奶,连家都不让进。”
金岭老汉不理金豆,拿着信径直去了。
金岭老汉匆匆来到西厢房茅屋内,向白灵芝报告了这个意外的情况。白灵芝几个人也感到有些意外,不明白金岭老汉的孙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白灵芝打开那封折叠的信,仔细的看着,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芒,高声说道:“是他的笔迹,是他的笔迹!”
金岭老汉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先是一脸惊愕,紧接着是一脸兴奋……
黑文女几个人也在紧张地看着。黑文女问道:“到底是谁的信?”
白灵芝:“程书记的信!新改组的特委一直在寻找我们!”
众人一阵欢呼雀跃,欢腾了一阵子,黑文女惊奇的说:“程书记怎么知道我们的下落?”
金岭老汉:“肯定是我那宝贝孙子!他肯定是程书记的人!”
几个人一起看着金岭老汉,金岭老汉兴奋地:“那兔崽子鬼精灵的很!刚才一直在试探我,没想到井也会掉进桶里,小猴把老猴给耍了!”几个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白灵芝:“快把小豆子叫来,我要见他!”
金岭老汉一拍脑袋:“哎呀,我倒忘了,那兔崽子还在小路上等着呢!说我狠心,不叫他进家!”
黑文女:“快去叫啊!说不定人家叫你给气走了!”
金岭老汉匆匆往外跑去……
朱宅大院,一个滑竿抬着朱无畏的老叔公往外走去。曲术和侯精紧跟滑竿护卫着。朱无畏和老头告别:“船我给你定好了,他们把你送到家,你放心吧。”
老头探身问道:“我前几天叫你送的枪,到家了吗?”
朱无畏:“都好几天了,肯定早到家了!”
老头:“那就好,那就好。有了枪,夜里就不怕他们了。”
朱无畏上前小声的说:“他们这次送你到家,又给你带去几支短枪。”
老头兴奋的两眼放光:“真的?”
朱无畏:“真的,不信你看。”
老头回过头去,曲术、侯精和跟着的几个人一起解开双怀,每个人腰里都插着两把手枪……
老头高兴地:“祖上积德,祖上积德……”
滑杆抬出大门,朱无畏又叮咛曲术几句,转身回去了。
朱无畏回到竹海书屋门外竹林,菲菲正在那里等着他。朱无畏看到菲菲那火烧火燎的样子,知道她来找自己肯定有急事。不然的话,她不会直接找到这里的。朱无畏没有往竹海书屋让菲菲,就在门外竹林和菲菲慢慢走着。
菲菲劈头就问:“你怎么敢假公济私往家送枪看家护院,还说是防共产党?”
朱无畏吃惊地:“你怎么知道?”
菲菲:“我前天坐快艇追一艘客轮,正好在江里碰上。要不是认识你船上的一个兵,相信是你往家送的,我早把它扣下了。”
朱无畏笑了:“到底是干妹妹,给我这么大的脸面!”
菲菲:“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当时捉摸着你可能有别的用处,就没有动它。再说,当着那些人的面扣了,干爹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朱无畏一本正经的说:“那枪是给共产党送的!”
菲菲大惊:“你疯了?”
朱无畏冷笑一声:“我没疯,我要把共产党弄疯!我的响尾蛇已经和兰云冬接上了头,他正在用特派员的名义拉队伍,只要队伍拉起来,就能找到游击队。我给他弄个真假不分,窝里先乱,然后再收拾他们。”
菲菲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兰云冬和他们一起把枪劫跑了?”
朱无畏狡黠地:“应该说,是我送给他们的。只是没想到,那响尾蛇也太阴毒了点,把四个送枪的人全杀了……”朱无畏说到这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有恨,有怒,又无可奈何。
菲菲:“你原来就没想到这一点吗?”
朱无畏:“我原来想:他们会突然袭击,动起手来可能有伤亡;没有想到那兰云冬刁的很,化妆成水警队,没动一枪就把四个人缴械了。”
菲菲:“那他为什么还杀那几个人?没有道理啊?”
朱无畏:“这就是他的阴毒之处,他可能怕有人认出他来,也可能是故意在他们的人面前表现表现……”
菲菲担心地:“这条蛇也太可怕了,照这样看,他早晚也会杀那兰云冬……”
朱无畏听出了弦外之音:“哦,看来我干妹妹真是性情中人啊……”
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