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闲情嬉闹?这是例行公事。”
山前岭站起身,沉下脸来:“我原来以为你是讲句笑话,就不当回事,参谋长要说到公事,恕我直言,杨某本是经商之人,向来与世无争,与人无争,什么军务、公务的与我何干?只是参谋长这么看得起我,江湖之上讲个交情。兄弟这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帮参谋长做些事情。以至于发展到今天,陷入旋涡难以自拔。说句不客气的话,当初不是受参谋长的委托,我会收留他吗?景薰第虽小有资产,但经商人家也不会白养闲人的。这会你又以假作真,叫我木匠做枷自作自受,这不是折腾人吗?江湖之上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朱无畏反倒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刚才还说‘儿大不由爷’的话,我看他们要是真的有意,你能做得了主吗?”
山前岭坦然地:“谁养的孩子谁知道。他们小时候是在一起念过几天书,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眼下阿艳对兰云冬虽有照顾,那是我的布置。我想,参谋长不会不明白吧?”
朱无畏拉住山前岭胳膊:“低声,低声。前岭兄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门被推开,小三子端着小笼包子走了进来,小三子放下小笼包子:“请用夜宵。”
朱无畏点点头,打量了一下小三子,递给他一支烟。
小三子不卑不亢,称谢一声接过来。
山前岭:“这里没事儿了,你到前面去吧!”
小三子退了出去。
景薰第前面店铺里,丘引心情焦急,坐立不安,小三子一步跨进门来。丘引看到小三子进来,迫不及待的问到:“听到没有?给谁保媒?”
小三子:“给小姐保媒。”
丘引:“保的那家?”
小三子:“保的阿冬。”
丘引:“是那兰云冬?”
小三子:“是的。”
丘引:“掌柜的答应了么?”
小三子:“掌柜的生气了。”
丘引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三子问丘引:“那是个什么人?怎么管起咱们家的事了?”
丘引摇了摇头:“不知道……”
小三子:“我觉得这事挺蹊跷的,没有人敢对掌柜的这样……”
丘引无可奈何地:“我和你一样,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三子:“我去把他赶走算了!不能让他在这欺负人。”
丘引赶忙拦住:“不要……”
小三子:“为什么?”
丘引:“你没有听见掌柜的叫他参谋长吗?他给兰云冬保媒,肯定另有原因,咱惹不起的,你就不要再给掌柜的添乱子了……”
小三子:“怕他个鸟!什么参谋长不参谋长的。那达司令不比他的官大?见了掌柜的还客气三分呢!”
丘引:“你不懂。这不是官大官小的问题。黄鼠狼钻水道眼,各有各的门道。不怕阎王,就怕黑白无常。”
小三子:“小姐还是个学生,他不能这样强人所难。”
丘引:“兄弟,听哥一句话,咱都对掌柜的没有二心,你要相信掌柜的,他会有办法化解的。你我下人,多说无益……”
小三子无可奈何地坐在那里……
卧室内,小笼包子缓和了紧张的气氛,朱无畏也恰当的找到了话题。
朱无畏拿起筷子,给山前岭夹起一个小包子,说:“老兄,我感谢你对党国的忠诚。在这种动乱年代,很多生意人都只知道发国难财,全不把国家放在心中,像老兄这样的商界人士,真是难得啊!”
山前岭稍稍缓和了一些:“战乱时期,人心为重啊!参谋长刚才那话,怕使人都寒了心肠。”
朱无畏:“我实话给你说了吧!兄弟这次做媒并非一般的月老。我身为军人,能有闲情去管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吗?”
山前岭:“这么说,参谋长是另有高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