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家寨里,高大的寨墙里面,有一片空旷的场地,一看就知道原来是一个打谷场。此时,新招募的人员正在进行对打训练。从那各种各样不同的穿戴看,这些人的成分很复杂,其中不乏散兵游勇,但绝大部分是三村五里的农家子弟。
一营营长赵黑子仔细的打量着每一个人,不时敲敲这个的胸脯,擂擂那个的后背,时不时的问两句。他看到一个散兵模样的人,问道“在队伍上干过吗?”
散兵:“报告长官,干过。”
赵黑子:“为什么回来?”
散兵:“寨里招兵,小黄蜂……不,不,正寨主派人捎信,我就逃跑回来了。”
赵黑子笑了,开玩笑的说:“你他妈原来是个逃兵啊!记住,以后在我这可不能逃跑!”
散兵伸伸舌头:“正寨主姑奶奶叫我回来的,你借我个胆我也不敢!”
小黄蜂正在四周游转,不时地纠正着一些人的动作。听见赵黑子问话,就走过来说:“俗话讲,打虎还是亲兄弟,上阵还是父子兵。我挑这些人,个顶个的管用,你就放心吧,都算是亲兵!”
赵黑子一伸大拇指:“夫人你可真行!司令有了你,怕它朱无畏个鸟!”
小黄蜂看了一会,大喊一声:“停下来!大家都看我的!”正在训练的人立刻停了下来。
小黄蜂和赵黑子过招,演练给众人看。几招过后,小黄蜂卖个破绽,把赵黑子摔了个仰面朝天。赵黑子很是窘迫,小黄蜂歉意的说:“叫你受委屈了。这也是没办法,换了他们,谁也经不起我这一摔,只好叫你示范了。”
众人吃惊的看着两人,赵黑子伸出拇指连连夸奖。小黄蜂批讲道:“看到没有?这叫四两拨千斤,大家都这样练!”
队员们又接着练了起来。
朱无畏家客厅里,朱无畏陪着笑脸和赵细柳在亲热的说话,大有小别胜新婚的味道。赵细柳打发走了杏叶儿,使劲的亲了朱无畏一口。
朱无畏装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嘻嘻的倒一杯茶,讨好的递上。赵细柳笑吟吟地坐在椅子上,满意地看着朱无畏。
朱无畏:“岳父他老人家好吗?”
赵细柳得意地:“你们这次干得好,南京嘉奖他老人家了。”
朱无畏意外地:“真的吗?说不定要升迁啦?”
赵细柳:“南京倒是有意叫他到国防部里面当处长,他权衡再三,觉得省里的保安处长有钱有权,也算是一方诸侯,就婉言谢绝了”
朱无畏高兴地:“太好了,太好了。还是老人家有见识,俗话说‘宁当鸡头不当牛尾’;在上面当个啥还不都是听人吆喝的奴才?与其与人为奴,哪如自在为王!”
赵细柳:“真不愧是一家人,连话都一样。他也是这么说的。”
朱无畏试探地:“我没去上寿,老人家没生气吧?”
赵细柳:“吉人自有天相。他和满堂宾客,一个劲地夸你忠于职守,不以家事为重,是堂堂的党国栋梁!”
朱无畏兴奋了:“还是他老人家能体谅我。他老人家对礼物满意吗?”
“亏你这个当参谋长的,想出这种怪点子礼物来。”赵细柳也兴奋起来:“满堂宾客,礼物车拉箱装的,他都不甚稀罕,看看礼单就扔下了;就连菲菲送的劳力士手表,他都不甚介意;唯独见了你送的那条西洋腰带,他倒爱不释手,当即就扎在腰里,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连我都感到奇怪呢!”
朱无畏神气起来:“你以为那是一条普通腰带吗?看来他老人家是识货的。我送他老人家那条腰带,叫‘护身带’。当初,我们帮会老头子不知花了多少金条,才从英国人那里买来的,是我们香堂的镇堂之宝。”
赵细柳不相信地:“给你个杆就往上爬。什么样的一条破腰带,值那么大价钱?云天雾地的只管瞎吹。老人家喜欢那腰带,这不主要是疼我,怕我一个人去了,心里不高兴,才给你点面子。”
朱无畏忙辩解地:“你这可是冤枉人了。那腰带能防人暗算;只要有人带着凶器,马上就能觉察到。我怕你路上出事,招惹是非,事先才没敢说的。”
赵细柳惊奇地:“真的?”
朱无畏:“当然,是这样子的……”朱无畏连吹带糊弄的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当年的英国商会客厅里异常气魄,朱无畏的帮会老大受人引荐来拜见英国客商。刚一走近身边,英国客商警觉地:“到我这来为什么还带着枪?”
帮会老大一惊,赶忙掏出小左轮手枪递给对方的保镖。英国客商:“不,不,还有。”
帮会老大摇摇头:“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英国客商走到对方跟前,掀开衣襟,从帮会老大腰里抽出一条缠在腰间的铁链飞镖。帮会老大目瞪口呆:“你真神了,你有神眼?!”
英国客商解开衣扣,露出腰间宽厚的腰带:“你带什么武器,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帮会老大贪婪的看着那条腰带,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
三天以后的小伦敦旅馆,一间讲究的客房内,英国客商正和一个漂亮女人绵缠着,“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帮会老大出现在面前。
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