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娜因是家中独女,所以被赋予厚望,从三岁开始将军夫人就不惜花重金聘请能人异士教导。
因此黎娜可以说是文武双全,要不是家中突逢变故,双亲相继离去给她打击过重,她也不会高烧不退才导致意外身亡。
她轻轻的抬起头,端详着面前这个坐在木椅上的男子曾经的安王。这是一个绝美的男人,目测身高能有一米八七以上,因是习武之人,身体虽略显消瘦,但不脆弱。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发冠轻轻束起。宛如雕刻般的轮廓棱角分明。剑眉之下一双如深潭般的星眸幽暗深邃。浓翘的长睫轻轻的遮掩其锐利。鼻梁高挺,薄唇微勾。一身黑色的粗布长衫穿在他身上也难掩其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即便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矜贵清华之感。
男人嘴角微勾,眼里藏着笑意。“小姑娘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当年喊他哥哥的小奶团子了。”谨默心想着。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小姑娘一岁多点刚刚学会走路,进宫参加宫宴的时候,看见他就迈着小短腿,颤颤巍巍的跟在他身边,小嘴不停的喊着“锅锅,锅锅”那时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像个外邦进贡的洋娃娃,奶呼呼的特别漂亮,精致,可爱。
第二次见面是在小姑娘十岁那年宫宴之上,小姑娘一曲古筝弹奏“高山流水”音调舒缓,有静有动,一会如高山流水而下,时而如烟如雾,时而水花飞溅,如珠如帘。一会又如一叶扁舟穿越山川湖泊,势就徜徉,时而余波击石,时而旋洑微沤。悠悠扬扬,乐声袅袅,令人身临其境。小姑娘一曲高山流水惊艳四座,也就是在那时被昏君指婚于太子。
等再次相见,就是他让龙一找了个替身把她从大牢替换出来。好在那时昏君忙着清理眼中钉,肉中刺。而且旱灾过后不但没有发放救济粮,还要加收赋税,老百姓怨声载道,祸乱四起,昏君没有多余精力去在意一个小姑娘,才让他们轻易得手。小姑娘被救出来时高烧不退,付叔给用了药后烧是退了,可人就是不醒。可是吓坏他了,没办法他们才在大山深处,找到这处猎人居住的茅草屋落脚。为了避免麻烦,他们没有走大路,一路翻山越岭前进。
也许是谨默的视线太过灼热,黎娜才从专注的欣赏美男中惊醒过来。发现男人眼里的笑意,她感觉有点尴尬“咳,谨默哥,你信我吗?”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男人问道。那双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就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忽闪忽闪的让人沉溺其中。“信”男人坚定的回答。
黎娜纤纤玉手向上翻起,掌心处是一个透明的物体,里面好像是装着水。她刚刚出来之时,明明什么都没有拿。而且谁都没有想到昏君做事这么绝。所以匆忙把她救出来后,怕迟则生变,他们是一刻都不敢耽搁就连夜上路了。根本没有给她准备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