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绵绵本来想要帮忙的,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蛀米虫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绵绵,这几天,咋没看见小川回来?”
孙跃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一边回头望着棠绵绵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妈。”
棠绵绵一边吃着红枣,一边笑着回答道。
“你以前对小川的行踪那可是了如指掌呢!”
孙跃似笑非笑的看着棠绵绵,语气里的打趣不言而喻。
“额,妈,我也想去打探啊,可我现在怀着娃娃呢,不敢再乱走了。”
棠绵绵随口找了一个借口回答道。
“你这孩子就是心实,不过这样也好,你在家安心养胎,我们也好安心工作,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给咱们裴家添丁。”
孙跃准备好了一些干果零食,还有酒之后,又装在了一个礼盒里。
“知道了,妈。”
这些话,棠绵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不过她现在发现,只要自己安分乖巧,家里人都是很疼爱自己的。
除了那个几天没见人的裴润川。
“小川啊,我知道。”
裴之泽走进了厨房,听见她们婆媳议论裴润川,于是大大方方的笑着说道,随手就接过了孙跃递过来的一大礼盒的礼物。
“我这当妈的都不知道,你知道了还不说?在这打啥哈哈!”
孙跃没好气的说道。
“嗨,这不是咱们在家这几天都忙着打牌呢嘛,根本就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啊!”
“若不是你今天提起小川,我都忘了呢。”
裴之泽又接着说道。
“咱们家本来就各管各的,你要不是被硬拉来打牌,每天还不是一吃完饭就跑出去和那些老爷子下棋?”
孙跃笑着说道。
“哎呦,你别说啊,这下棋虽然好玩,但也下得心惊动魄,我这小心脏啊,噗噗直跳,还不如斗地主呢!”
裴之泽笑着摸了摸头,感慨万千的说道。
“你那臭棋篓子的外号也不是白得的,人家一见你去下棋,都喜欢拉着你,赢了你也好说嘴。”
孙跃给裴之泽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后说道。
“啧啧,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咋又提起这些来了,儿媳妇儿还站在这儿呢,好歹赏我点脸,我的好太太。”
裴之泽爽朗的笑道。
“呸,好没脸的人,说啥呢,小心我啐你。”
孙跃脸色一沉,随即左顾右盼了一番,红着脸瞪着裴之泽。
“还不是你闹的,天天说红楼里的话,还逼着我也和你说,幸好只在家里,若是传出去啊,只怕老脸都要丢光了。”
孙跃急的狠狠的掐了一把裴之泽的胳膊。
“哎呀妈呀,这母老虎今天可真厉害,我先撤了,礼盒我先搬去,在车里等你们。”
裴之泽咬牙切齿的溜了。
和孙跃斗,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当然了,和女人斗,赢了就是输了,这个明智的思想观念,他也原封不动的灌输给了裴润川。
“妈,您和爸还真是恩爱。”
棠绵绵吃完了手中的红枣后,又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笑嘻嘻的对着孙跃说道。
“难道你和小川不恩爱嘛?想起你们刚结婚的时候,你天天粘着他的样子。”
孙跃红着脸打趣道。
“我们恩不恩爱,您还不知道吗?”
棠绵绵笑着把皮球踢了回去。
她现在和裴润川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也很好,虽然他们还是分房间睡觉的。
当然了,裴润川上半夜就住在棠绵绵的房间,还是打的地铺,下半夜就偷偷溜走了,这一年来都是如此。
若是以前的棠绵绵,估计还会心里不平衡,现在的她可不会在乎这个。
她一个人睡在温暖的炕上,想怎么滚就怎么滚,不知道多舒服呢!
很快,他们一家人就开着车去了稻香村。
裴之泽和孙跃是第一次上亲家的门,所以礼品准备的很丰富,几乎把厨房里存的一些珍贵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带了过来。
棠家的窑洞修建在一座小山坡上,一线五孔大石窑,院子也是红砖垒成的。
稻香村地处西北黄土高原的一个小山坡,村里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
村里有几户姓,棠,裴,李,白,是村里的大姓,其余的姓就没有这么多。
稻香村里一共有百来户的村民,若仔细论起来,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的。
裴之泽出生于黄西镇,所以就算裴家在稻香村有祖宅,他回来的次数,连十个手指头都能够数的着。
当然了,和镇里的裴家是没法比较的,裴家的老宅一共修了两层呢,家里就是生好几个娃娃都能住的下。
农村就是这样,到处播放着大喇叭,里面播放着优美的歌曲,形势一片大好。
“绵绵,是这家吗?”
裴之泽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有些气喘的问道。
他到底还是老了,又不经常劳动,所以一爬坡就累得慌。
“就在前面那半山腰,爸,早就让您少拿一些。”
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