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仰躺在地上,无神的看着石道顶部黝黑的洞口。
他的性格从来都是一往无前的,但是现在,他有些迷茫。
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结果,那努力还有什么用呢?
仰起头,透过头顶的墙洞,队长找了下角度,看到了洞口那边躺在天花板上的的自己。
同样的仰着头,看着洞口。
他抬了抬手,那边的自己也同时抬了抬手。
画面充满了诡异,但是已经见怪不怪的队长内心毫无波澜。
多次尝试之后,队长确认两边的行为是同时进行的。
队长坐了起来,往石道两边看了看。
夜明珠的光线无法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所以极远的地方看上去一片黑暗。
根据洞口所处的位置,队长确认了六皇子一行前进的方向。
队长站了起来,再次出发。
伴随着青色的夜明珠光亮,队长不断前进着。
落寞的队长停下了脚步,看向前方。
左侧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抬头看向头顶,熟悉的洞口出现在视线之中。
队长转身,开始往回走去。
沿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很久,队长再次停下。
前面左侧的石壁上再次出现洞口。
抬头往上,天花板上熟悉的位置熟悉的洞口。
队长捏紧了拳头。
想我一生,出生于封闭偏远的贫苦山村。
哪知厄运从不因你的逃避而放过你。
一伙流匪洗劫了山村,大火映照在五岁时的自己眼中。
母亲第一时间将我藏到房梁上。
而后她自己就被夺门而入的流匪们逼到了墙角的灶台。
挣扎之中,母亲摸索的拿起了菜刀,果断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父亲被两个流匪砍去双手,惨叫的被死死按在木门上。
母亲死后,父亲用夹杂着痛意的声音嘶吼着。
“我草死你们祖宗。”
一个面容清秀的流匪走到父亲面前,摆弄了一下额前的两束秀发。
一刀刺入,将父亲和木门同时贯穿。
用脚固定住父亲的尸体,那个流匪将刀抽出。
然后用父亲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血迹。
将屋里一切搬空后,土匪们陆续离开。
清秀的流匪走在最后。
在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然后抬起头,看向房梁上的我,微微一笑。
身上被拴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在一个骑着马的流匪手中。
流匪一路拖行着我,走过村庄的各处。
老是和母亲对骂的刘姨被吊死在树上。
喜欢带着我打架的柱子哥被砍去了脑袋。
总是微笑着摸我头的果儿妈被一群流匪压在地上。
永远皱着眉头的山羊胡老头被丢进了杨铁匠的火炉里。
······
血肉模糊的我被拖行到村里最大的那棵香樟树下。
树上的小枝桠都被砍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用绳子挂着的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一个流匪将怀孕的苏姨肚子刨开。
那个流匪举起双手,享受着周围人的欢呼。
很快就有人走过去,将死去的苏姨也挂到了树上。
后面的情节就很没有意思了。
一个姗姗来迟的刀客出现。
他闪现于村庄各处,将作乱的流匪一一杀死。
等到确认没有流匪残存之后,刀客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县衙官兵来到了山村。
清点了流匪的数目之后,官兵们协助残余的村民掩埋了死去的亲人。
村里已经没有了生气。
在官兵们的帮助下,掩埋了双亲,我也被官兵带离了村庄。
后来,盖了卖身契,我成了县令家的奴仆,变为了公子练拳时的沙包。
几年后,县令被抄家,一家被砍。
私家奴仆的我也被流放帝国西部的西域郡,进入军营。
一次次从生死的战场爬了回来,几年后,我变成了正式的士兵。
军功卓越的自己被发现有修行天赋,于是将军上报信息。
我进了京城的大周学院。
在学院,我只会沉默的独自学习。
与其他的同窗显得格格不入。
离开学院后,我拒绝了朝廷的任职邀请。
开始在大周的领土四处游走。
清扫着各路土匪流寇,一个救世大侠的故事开始在凡人中流传。
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那天见到了一个少年。
“我会将所有贼寇从大周的领土上清除。”
从此之后,世间少了一个大侠,六皇子身边多了一个神秘的护卫队长。
目标还有很远,自己怎么能在这里倒下呢。
既然这条石道将我困住了,那我就将石道全部拆掉。
气血翻涌,捏紧双拳,队长用力轰向地面。
一个深坑被砸了出来。
不停的用拳头砸向地面,沙石被震动的跳跃而起。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