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娣这个时候俨然已经将李安业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像李安业这样的大领导,都没有办法救出她的妈妈的话,那么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救自家妈妈了。
陈招娣挣脱了一大妈的怀抱,又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直接给李安业嗑起响头来,“李叔叔,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妈妈。”
“招娣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一大妈和向婶被陈招娣的头磕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响声给吓了一大跳,连忙一左一右的上前,将陈招娣给架了起来。
但也还是晚了,陈招娣在被她们两个拉起来之前,已经磕了三个响头了,她用的力气特别大,才磕了三下额头就已经破了,鲜血顺着额头流到了脸上面。
“你这孩子哟,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对自己这么狠!”一大妈斥责道,连忙找来干净的手帕给陈招娣擦拭伤口。
李安业这个时候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这姑娘将头给磕破了是做给谁看呢?
难道她今天嗑死在这里,他就有办法救李银凤出来了吗?
先不说李银凤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虎度尚且不食子,她倒好,将自家闺女往人贩子手里卖,明明知道好好的闺女,卖给了人贩子哪里还会好,但她依旧这样做了。
其次他只是冶金系统里面的一个处长,并不是四九城的土皇帝,他哪儿有那么大的能耐,将李银凤一个贩卖儿童的罪犯从局子里面捞出来?
要知道现在上头对于四九城近期出现的拐卖儿童现象十分重视,下了严厉手段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李安业作为体制内的干部,没有出多少力也就算了,难不成还要将好不容易抓进去的罪犯给捞出来?
那对得起那些大年三十还在外面执勤的公安同志吗?对得起那些奋战在一线,抓捕人贩子的公安同志吗?对得起之前那么尽心竭力,翻遍整个四九城帮他们找孩子的工人们吗?
易中海和老向两个人是男人,还是十分理性的,这会儿也是看出了李安业的不高兴,咳嗽了两声,示意自家老伴稍微收敛一些。
毕竟陈招娣的这个行为,可有点道德绑架的嫌疑啊!
“招娣啊......”易中海和颜悦色地对陈招娣说道,“你妈妈呢,确实犯了大错,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好好劝劝你妈妈,在里面积极改造,争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至于救不救的,这话往后不要说了,这事你李叔叔没有一点办法,也不能有任何办法。”易中海三言两语将态度给表明了。
他相信,如果自家外甥铁了心,不计一切代价去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到,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去做的。
陈招娣此时心里面也知道,大家都是铁了心,不会帮她救妈妈了,她一想到自己以后就见不到妈妈了,就止不住的伤心,好几次差点哭岔气过去。
就在陈招娣在李安业家里面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屋门被敲响了。
傻柱去将门打开了,原来是新上任的街道办主任来院里面挨家挨户访问了。
这个新上任的街道办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是最近空降到他们红星街道办的,一过来就当上了街道办的主任,可见她家里背景是十分强悍的。
据说这位是在家里面当家庭主妇当久了,突然想出来给社会做点贡献,所以家人就把她安排到了街道办当街道主任。
于是这个新街道主任刚刚上任,就开始对红星街道的住户开始了挨家挨户的访问,目的是了解居住在红星街道的困难家庭的困难,顺便动员街道里面的工人家庭,出手帮助这些困难家庭。
今天访问到李安业这里来了。
新来的街道主任叫任春梅,留着眼下最时兴的“五号头”,据说是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的发型,在四九城的女性里面特别受欢迎。
“哟,这姑娘怎么了?你们家的孩子啊?”任春梅一进屋,见到陈招娣;流血的额头,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屋里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傻柱看她眼神不对劲,连忙摆手否认。
“不是你们家的孩子!?”任春梅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也不是她敏感,而是最近打击人贩子的命令到处都在发,身为红星街道办的主任,这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眼下这小姑娘一看就是被欺负了,额头都还在流血,所以任春梅看向屋内众人的目光立马变得不友善了起来。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这小子尽干傻事!
然后上前笑着对任春梅解释道,“任主任,这是姑娘叫陈招娣,之前我们家三个孩子不是丢了吗,就是这小姑娘给找回来的。”
任春梅听了易中海的话,眉头皱得更加紧了,“那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人家小姑娘对你们有恩,怎么这会儿在你们家哭得这么伤心, 还受伤了?”
说着,任春梅挺了挺胸膛,十分不屑地看了李安业一眼,“别以为你们家里面有个处长,我就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