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业之所以当着大家的面不认焦凤娥,就是想让焦凤娥亲口承认,她是宋如章的继母。
毕竟继母和亲生母亲,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我是不是如章的亲生母亲,那又怎么样,但是如章那孩子可是我抚养长大的,难道养恩不及生恩大么!?”
焦凤娥面对工人们的质疑,那是一点儿也不慌乱,毕竟她跟宋父结婚的时候,宋如章不过九十岁的样子,她可是整整抚养了宋如章八年呢!
养育之恩大过天,任凭宋如章和李安业两个人说破天去,也不能不认她这个继母和丈母娘!
工人们听了焦凤娥的话,都沉默了。
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如果真是如焦凤娥说得那样,即使是她不是李安业正儿八经的丈母娘,但李安业也必须把她当做正儿八经丈母娘孝敬的。
李安业见焦凤娥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一天三小打,三天一大打,这就是你说的抚养?”
“如章父亲刚死,你就将他们姐弟俩个扫地出门,若不是如章机敏,知道回四九城的老屋来,岂不是就饿死了?”
“大家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想必对于咱们院子里的事情应该也清楚,我媳妇儿刚来我们院里的时候,那是饭也吃不上,姐弟俩穿得跟两个小乞丐一样的,如果不是我媳妇儿去粮站扛粮袋维持生计,恐怕姐弟俩个早就饿死了!”
此时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人也赶了过来, 正好听到李安业的这句话,两个人连忙站了出来。
“就是,我就是他们院里的二大爷,当初宋如章两姐弟来的时候,如果不是问一大爷借了钱吃饭,恐怕早就饿死了!”刘海中一脸愤慨地站了出来,“真是造孽哟,大冬天的两姐弟穿着薄薄的衣服,里面的棉絮都黑了还舍不得换......”
易中海也站出来,挡在了李安业身前,一脸怒火地看着焦凤娥,“我是安业的舅舅,你这个当继母的,当初将如章和如城两姐弟扫地出门的时候,你们情义就已经断了,如今哪儿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闹事?”
“大家也可以评评理,这个毒妇,原来天天虐打我们如章不说,如章生父刚死,这个毒妇为了侵吞家财,狠心将如章姐弟俩赶了出去,如章带着弟弟无处可去,只好回到四九城生父留下的一间半屋子苟延残喘......”
“咱们院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如章一个姑娘家,为了养活自己和弟弟,愣是跑到全是男人的粮站去扛粮袋,去卖力气活!”
易中海这话一出,不少住在四合院的工人也纷纷站出来附和,证明宋如章当初被焦凤娥扫地出门以后,日子过得有多惨。
“如果不是当初遇到了李科长,恐怕如章那孩子现在还在粮站打零工呢!”
不少不知道内情的人,听说娇娇弱弱的宋如章,以前居然在粮站扛粮袋,跟一帮大男人抢活干,脸上也露出了唏嘘的表情,看向焦凤娥的目光也更加不善了。
“那个时候宋如章已经成年了,我自然是没有再抚养她的义务了,让她出去闯荡闯荡又怎么样?”
“再说了,哪有女孩子继承家里的财产的!?”焦凤娥梗着脖子反驳道。
这个年代虽然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了,但是不少家庭在分房分家的时候,也确实不会考虑女儿。
毕竟在这个时候的观念里,女儿都是要外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部分人家也没有让女儿养老的道理,所以女儿自然也没有分家产的资格。
而分到了家产的儿子,以后是要给父母养老的,否则就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既然没有女儿分家产的道理,那如章也没有供养你的道理!”易中海气势汹汹地看着焦凤娥,死死地将李安业护在自己身后,犹如母鸡护小鸡一般。
李安业站在自家舅舅的身后,看着自家舅舅坚实的背影,心里面暖暖的。
未生而养,可不就是百世难还么?可是这个焦凤娥哪儿有正经养过宋如章一天?
宋如章和宋如城两姐弟,在宋父在的时候就是过得食不果腹的日子,经常还是宋如章上山采草药回来,炮制好了拿到外面去卖掉,这才能换回来一些吃食,填饱两姐弟的肚子。
更何况这个焦凤娥还动不动就殴打宋如章,李安业相信,宋如章带着弟弟两个人生活在外面,都比生活在焦凤娥阴影下要好得多。
焦凤娥听了易中海的话之后梗住了,愣了一会儿之后,又仰起脖子反驳道,“可是如今我跟金宝两个人已经快要饿死了!”
“如章如今在疗养院工作,男人还是厂里面的科长,你们两口子日子过得这么好,施舍我跟金宝一口吃的怎么了?”
“我看呐,这人越有钱心就越黑,你们就是想要眼睁睁看着我跟金宝饿死,没了我们两个拖累,你们心里面就开心了对吗?”
“大家给我评评理啊!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如今日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