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财务处那边已经统计好了厂里面的外汇,发现并没有存在丢失的情况,李副厂长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面那叫一个兴奋。
卢德刚这下是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但是这份兴奋,李副厂长肯定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只能做出一副十分沉痛的模样,对来的那几个公安同志说道,“这件事情牵扯得实在是比较大,我现在要将他送到审查部去,辛苦各位同志跑一趟了......”
公安同志也是十分理解,“那麻烦贵厂派个人回去,跟我们做一下笔录,让我们那边稍微记录一下,备个案。”
“这是自然的。”李副厂长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是栽赃陷害!李安业,一定是李安业!一定是他趁着检查我包的时候,将外汇塞进我的包里的!”卢德刚一听要把自己转送到审查部,瞬间就激动了起来,他自然也是知道,凭空多出这么多外汇,送到审查部会是什么罪名。
“李怀德!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和李安业联合起来污蔑我,这些外汇,指不定就是你给他的!”
李副厂长皱着眉头,“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龚股长闻言,立马去找能塞住卢德刚嘴的东西,但在科室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能塞嘴的东西,于是只能将脚上的皮鞋给脱下来,取下一只袜子塞住了卢德刚的嘴。
这下卢德刚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还有那个王秘书呢?也一并抓起来,他作为卢德刚的秘书,说不定也有参与......”李副厂长一并交代道。
同时,李副厂长的心里面也有一些疑惑,看这个卢德刚的反应,好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似的。
如果不是太能装的话,难不成是真的被人给栽赃陷害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伟大,帮他去除了这一心腹大患,如果卢德刚真是被人陷害的,李副厂长现在只想握着那个陷害卢德刚的人的手,深情地说一句谢谢。
此时的厂门口的工人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李安业也准备下班回家了。
他今天对付卢德刚的招数虽然并不算高明,而且看上去有些破绽,但他也并不是一味的兵行险招,而是留了足够的后手的。
这第一就是,他这几天都刻意只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除了正常上下班,根本就没有出过办公室一步,更别说去接触卢德刚了,而他检查卢德刚公文包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可以作证,他手里是没有任何东西的。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靠着随身空间,将这些外汇塞到卢德刚的包里面的。
所以这外汇的事情,虽然他有接触外汇的机会,和卢德刚也有过节,但是无论如何调查,这些外汇都不可能调查到他的头上来的。
二则嘛......他当然不会认为,单单靠着这些来路不明的外汇就可以将卢德刚打得不能翻身,自然是有杀招留在后头的......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卢德刚这边被转送到了审查部,一进入调查室他就一个劲儿喊冤,表示自己对于公文包里面的外汇丝毫不知情,肯定是有人恶意陷害他。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外汇是怎么跑到我的包里来的,我作为一个普通的书记,平时也根本没有渠道接触外汇啊!”
“反倒是那个李安业,和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他们两个人平时就跟外汇打交道打得多,再加上他们两个一向是不服从我这个书记的管理,恶意陷害我也是有可能的啊!”
对于卢德刚反映的这些问题,审查部的人十分重视,毕竟这件事牵扯得实在是太大了,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很快,他们就调查了卢德刚最近半年来所接触过的人,发现卢德刚近半年来接触的人,能接触到外汇的也就是轧钢厂里的人,其他都是一些直系部门的领导干部,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外汇的机会。
如果卢德刚没有说谎,真是被栽赃陷害的话,那么栽赃他的人无外乎就是这两个人......
可是审查部上次可是在李安业手里面吃过亏的,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是万万不敢再随意传唤李安业来审查部的,毕竟那位主可是真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所以当即审查部就派人去轧钢厂调查了,发现这几天,无论是李安业还是李副厂长,都没有跟卢德刚接触过,这么厚一沓外汇,如果是他们两个人放进卢德刚的公文包里的话,卢德刚本人不可能几天都发现不了。
而这么厚一沓外汇,如果不是卢德刚自己藏的,那么想要陷害他的人,只有可能在这两天的时间内放进卢德刚的公文包里面,甚至于说两天的时间都有些长了。
毕竟这么厚一沓外汇放在没有拉链的夹层里面,包一打开就卢德刚就能看见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放的,那么陷害他的人未免也太拙劣了......
但卢德刚那边,无论怎么逼问,他都坚持说自己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