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全院的人都聚集到了正院里面,大家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院里最近接二连三出的事情,都让大家将棒梗当成了院里的一颗老鼠屎,大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次不将棒梗送到少管所的话,恐怕以后这院里面怕是永无宁日了。
就算棒梗进少管所这事确实会对院里的孩子们造成一定的影响,但这会儿大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这个时代的风气就是团结,家家户户都没有锁门的这个理念,可这段时间托棒梗的福,家家户户都去买了把锁回来,出门的时候将自己屋子牢牢锁起来。
这放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盛况。
而大家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但就是因为棒梗的存在,打破了这邻里间的和睦。
秦淮茹和贾张氏是最后到场的,二人的脸色都是一阵惨白,她们心里也知道恐怕这次易中海不会轻易放过棒梗了。
二人之前在屋子里还商量着要不要把棒梗送出去避避风头,可除了秦淮茹的娘家和贾张氏的娘家,又能送到哪儿去呢?
况且这两个地方,院里面的邻居都是知道的,送到那儿去也保准给抓回来,到时候责罚得更重。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恐怕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为啥要召开全员大会,毕竟事情刚刚发生不久。”易中海开口将棒梗偷鸡的始末给大家伙简单说明了一下。
许大茂这个时候站起来,冲着大家伙儿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我那鸡可是老母鸡,带回来可是天天下蛋的,就让棒梗那小子给我祸害了!”
“这次必须把他给我送到少管所,你们几个大爷要是不同意,我自个去警察局报案!”许大茂气哼哼地说道,“还有该赔给我家的,一分钱都不能少!”
傻柱本能地想站起来回怼许大茂两句,但一想到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怼许大茂,那不就是变相地帮贾家说话吗?
那到时候他和秦淮茹的关系越来越洗不清了,所以硬生生忍住了。
再者,许大茂也确实是这件事情的苦主,这事儿也确实是棒梗做得不对。
“行了,许大茂,谁说不把棒梗送到少管所了?”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我那天在全院大会上已经跟大伙儿表明了态度。”
“如果棒梗再犯,新账旧账一起算,安业,你骑自行车去警察局一趟,把警察同志叫过来,将棒梗带走吧!”
这次李安业知道易中海是要动真格的了,连忙起身就往停自行车的地方走去。
“不要啊!”人群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李安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贾张氏。
但这次他可没管贾张氏,推着自行车就出了正院,丝毫不管贾张氏在后面哭爹喊娘。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易中海的声音,“够了,你要是再闹,我叫人把你一起送进去。”
李安业马不停蹄地来到最近的片儿警局,将院里的事情跟警察同志说了一下,当然也将棒梗犯下的罪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同志。
他可不是棒梗的亲爹,哪里会帮棒梗隐瞒,不添油加醋就算他人品好了。
警察同志一听,觉得这个事非常大,接二连三的偷东西不说,居然还殴打老人,这可不得了。
要知道四九城当时的治安可是没得说的,虽然偶有小偷小摸的现象,但棒梗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入室行凶了,这罪名放在当时可不小。
棒梗虽然是个未成年人,但是他犯下的罪行,也足够让他在少管所蹲上几年了。
片儿警区特别重视李安业反映的这个事情,当即就派了两个片儿警跟着李安业去四合院拿人了。
跟着警察同志来到四合院之后,警察同志跟四合院的住户们了解了一下情况,确认李安业反映的事实无误之后,就准备去贾家拿人了。
但立马被贾张氏给拦了下来,“警察同志啊,我孙子还是个孩子,你们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吗?”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手上估计是刚刚擦过鼻涕,黏糊糊地就往警察同志的制服上抹。
“大妈,不管年纪,犯了错就应该交给国家来审判。”警察同志对待群众的态度特别好,也不嫌弃贾张氏埋汰。
“我不管,你们不能带走我孙子,他是我们贾家的独苗苗啊!”贾张氏可不管这么多,当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起了大腿。
“我儿子死得早,全家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啊,你们要是把他带走了,我老婆子救不活了!”
两个警察同志对视一眼,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老同志,您不能耽误我们执行公务,不然我们也是有权将您带回去的。”
易中海此时也推开人群过来了,“贾张氏,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的,赶紧给我让开。”
“不然我把这事反映到厂子里,你儿媳妇的工作也甭要了,你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吓得从地上爬了起来,鼻涕还在她肥胖的脸上挂着,让院里的人都是好一阵嫌弃。
“求求你了警察同志,行行好,不要把我们家棒梗抓起来……”贾张氏碍于易中海的威胁,只敢双手合十,小声地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