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医院醒来之后,只看到一张小纸条,上面清楚地记录了给她掏医药费的人名,谁谁谁掏了多少钱一清二楚。
这让她不免又眼前一黑,一大妈那儿18块钱的医药费,她还不知道去哪儿弄呢,这会儿又多出来3块钱的外债。
秦淮茹只得将纸条揣进口袋里,以后再慢慢还了,一大妈的医药费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输完液之后,秦淮茹直接办理了出院,她是没有那个闲钱再在医院观察一天了,护士也退了她明天的住院费五毛钱给她。
秦淮茹捏着这五毛钱,心里五味杂陈。
傻柱是肯定没有陪着她来医院的,如果他来了的话,肯定就把医院费给出了。
秦淮茹也不知道傻柱最近是怎么了,她还以为是跟她闹别扭,所以几天没有理她,但现在看来,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本来秦淮茹还端着,恐怕这下端不住了,放眼整个四合院,能一下子拿出18块钱的人并不多,但肯借给她秦淮茹钱的,也就只有傻柱一个人了。
三大爷还是好心的,估摸着秦淮茹可能半夜从医院里回来,于是给她留了门。
秦淮茹进了正院之后,看了眼李安业的房门,鼓足勇气上前推了推,发现推不动。
她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转身朝傻柱那边走去。
“傻柱,你睡了吗?”秦淮茹轻轻地敲了敲门。
傻柱喝了点酒,这会子睡得正熟,也没听到秦淮茹这轻轻地敲门声。
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了,怕待会吵醒旁边的邻居就不好了,于是秦淮茹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
贾张氏睡得轻,被秦淮茹进来的动静吵醒了,刚想斥责几句,但又怕秦淮茹找她要钱,于是就索性装睡。
秦淮茹心事重重地脱掉外衣爬上了床躺了下来,背对着几个孩子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这日子,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了。
第二天,秦淮茹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傻柱屋里帮他拆洗一下被褥,这些天她因着傻柱不理他,她也使了些小性子,没有去帮傻柱收拾屋子。
幸好她没有去,不然就知道现在傻柱天天都锁屋子了。
“傻柱,起了吗?”秦淮茹敲了敲房门,然后就打算推门进去,发现推不动,估计是从里面落了栓。
她心下就有些纳闷,李安业睡觉的时候落了栓倒还能理解,傻柱这是为什么啊?
“起了,什么事啊?”里面传来傻柱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来给你拆洗一下被褥,你穿好衣服开门吧。”虽然秦淮茹心里不高兴,但碍于有求于傻柱,只好放低姿态。
“不用了秦姐,以后这事我自己来吧。”
秦淮茹听到这话,有些惊了,但面上不显,依旧笑着,“你哪儿洗得干净啊,别见外,我来帮你吧!”
“真不用秦姐,再说我估计过阵子就能娶上媳妇了,将就这段时间就好了。”
秦淮茹这下装不下去了,声音中透着一股焦急,“你有对象了?”
“嗨……”屋里传来傻柱颇有些得意的声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其实傻柱是蒙秦淮茹的,哪儿有这么快啊,现在厂里谣言的余温还没有散下来呢,不过傻柱知道了问题的症结,对于娶媳妇这事还颇有信心的。
秦淮茹呆呆地应了一声,犹如提线木偶一般抱着手里的盆往回走,似乎是还没有从这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等走到屋门口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痛哭出声——这下要去哪里找18块钱啊……
找不到18块钱,厂里面就会开除她,到时候她该拿什么养活整个家啊?
有着轧钢厂的工作,她养家也已经是勉勉强强,这一个月要是没了这点儿工资,那几个孩子不都得饿死啊……
但没想到后面傻柱跟着出来了,傻柱看到秦淮茹痛苦的模样,也吓了一跳。
他咽了口口水,将一叠有零有整的票子放在秦淮茹家门口的石台子上边,“秦姐,我知道你家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先借给你。”
说着逃也似的回屋去了。
他其实不是不想继续接济秦淮茹了,秦淮茹真的遇到困难的时候,他还是愿意慷慨解囊的,但前提是秦淮茹不能耽误他找媳妇。
“秦姐啊秦姐,你就当是为了弟弟我以后的幸福着想吧,离我远点就成……”傻柱在自己屋里喃喃自语道。
棒梗被关禁闭也不老实,一到了晚上就发出嚎叫声,这让住在后院的二大爷他们不堪其扰,关了两天之后实在受不了了,将棒梗提前放了出来,最后一天就让棒梗在家里关禁闭,不然他这样天天半夜鬼哭狼嚎的,谁睡得着啊?
大家伙儿第二天都要上班的。
……
李安业今天破天荒地下了乡,他把空间里的红糖白糖各拆了两包,用报纸严严实实地过了起来。
便利店里的白糖和红糖都是一斤装的,这下他就有了两斤白糖两斤红糖,他打算用这些去三沟村上次那个村民家里换两只老母鸡给许大茂。
毕竟他也拿不准剧情开始的时候是现在,还是下一个冬天,所以他决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