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秦淮茹家吃的是纯棒子面的窝窝头配上米汤,桌上还有两个铁饭盒,里面装的是清炒土豆丝和白菜帮子。
月底了,贾家每个月就只有秦淮茹一个人的定量,就算她能省下中午食堂的窝窝头带回家来,但也还是避免不了要去鸽子屎买高价粮。
如今工资也见底了,众人也只得吃中午食堂的窝窝头,和如同涮锅水一般的米汤充饥了。
不过还好还有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两个加菜,不然这日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吃啊,怎么不吃?”秦淮茹看着家里几个小地坐在桌子旁,愣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棒梗抬头望了望秦淮茹,小声道,“妈,太素了我们吃不下。”
秦淮茹听了气得把筷子“啪”地放在桌上,“我看是昨天的菜把你们几个胃口养刁了?”
“有这个吃已经很好了,外面还有连窝窝头都吃不上的呢!”
说罢她对着两个女儿,“槐花小当,你们也跟哥哥一样,觉得太素了?”
槐花和小当对视了一眼,又接收到了棒梗警告的眼神,懦弱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里是太素了吃不下,下午的时候三个小毛孩在院外面烧火烤鸡蛋吃,棒梗一人就吃掉了五个大鸡蛋,剩下的四个鸡蛋小当和槐花也一人吃了一个。
如今这会子正撑得不行,哪里还吃得下别的?
秦淮茹看着三个孩子就是不动筷子,气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槐花不小心打了一个饱嗝,立马惹来棒梗的怒目相对。
秦淮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面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她压低声音,“别一大爷家的鸡蛋是你们偷的吧?”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会干那事?”棒梗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贾张氏也白了秦淮茹一眼,“你就不能盼棒梗点好?”
知子莫如母,秦淮茹此时脸色都白了,“待会全员大会,你们几个给我老实地待在家里写作业,谁都不准出去听到没?”
棒梗点了点头,“放心吧妈,我们不出去。”
贾张氏一脸嫌弃地看着秦淮茹,“你看看你,弄这么严肃干嘛,都吓到孩子了!”
说完她搂过棒梗,一口一个乖孙子,棒梗被贾张氏突然这么一搂,肚子本就圆鼓鼓的,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凑得近的贾张氏立马闻到了一股烤鸡蛋的味道。
她惊得连忙放开棒梗,“听你们妈的,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秦淮茹给了贾张氏一个“这下你明白了吧”的眼神,长叹了一口气。
四合院里的众人吃完饭后,都三三两两地搬着自家的小板凳往中院来了,此时中院靠近傻柱屋子的地方已经摆好了一张方桌子,桌子上面还有茶具。
这就是全员大会三个大爷坐的位置了。
见院里的人都来得差不多的时候,三位大爷也都从易中海的屋子里出来了,坐到了方桌子旁。
“几位大爷,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啊?”傻柱揣着手坐在长板凳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冲着前方的三个大爷喊道。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这次召集大家呢,主要是咱们院里面出了个坏分子。”
“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我家大外甥下乡采购的时候,乡亲们送了他一些鸡蛋,结果今儿就被偷了。”
“大家说,出了这样的事, 该不该开一个全员大会,大家伙一起商量一下啊?”
易中海不愧是院里的一大爷,李安业看他发言的时候不疾不徐,但言语中却充满了威严。
“该!”此时大伙都义愤填膺的。
这个年代的人们是几位团结友好的,别说是这个四合院,就是整个四九城的四合院,大家都没有锁门的道理。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哪家少了油少了醋之类的,可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触犯到了大家的逆鳞。
“那叫我们大家伙来,是来帮忙查案的么?”傻柱声音比易中海还大,“一大爷,我可先跟你说好,我可不会查案!”
这话立马就把大家伙给逗笑了。
傻柱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在严肃场合空玩笑的混不吝,三位大爷也都习惯了。
“是这样的,那个小偷呢,在我们家留下了一个脚印,按脚印来看啊,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易中海喝了一口热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开口。
“待会啊,咱们院里的小男孩挨个去我家比对一下脚印,就知道这鸡蛋是谁偷的了。”
听了这话,本来就心虚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脸“唰”一下就变白了,她们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那您这不是把全院的小孩当贼审了吗,这不行不行!”傻柱一副“使不得”的样子。
秦淮茹眼前一亮,连忙附和,“是啊一大爷,这样会吓到孩子的呀!”
众人听了秦淮茹和傻柱的话,顿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毕竟家里有十岁男孩的家庭并不少,大家听了二人的话心中也有些担心。
李安业立马站出来,笑眯眯地开口,“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我是一大爷的外甥,李安业。”
“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我是中专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