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不觉中,众人就已经喝光了五瓶一斤装的白酒了,而其中有一半都是进了李安业的肚子里面。
钱站长看到李安业已经没有什么上头的迹象之后,更加兴奋了,连忙唤人把桌子上的小酒杯换了下去,每人换上了一只小口碗。
“拿酒杯喝酒不够劲!”钱站长此时已经满脸通红,但说话还是十分流利。
李安业倒是没什么,但其他人心里可是叫苦连天,只有王建民一个人倒是满面春风的。
有李安业这个前锋挡在前面,几轮下来他也没喝多少,而李安业看起来就跟个没底的一样,看来采购一科月月垫底的这个神话就要被打破了。
一想到自己下个月的绩效,王建民就抑制不住地开心。
采购二科和采购三科的人看着王建民脸上的笑容,心中都有些不服气,他们交换了一个神色,开始联合起来灌李安业的酒来。
联合起来灌钱站长这事他们不敢做,但是李安业作为一个采购一科的新人,还是比较好拿捏的。
李安业一连跟采购二科的一个中年男人连干了三碗酒,就连钱站长也看出不对劲来。
但他也没有出言阻止,他也实在好奇面前这个毛头小子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可看着采购二科采购三科的人接连倒下,李安业的脸上才微微染上一些红色,钱站长也不得不服了。
“成了,你们这些人都不够看的,来小李同志,今儿我陪你喝个尽兴!”
钱站长用了“我陪你”这话,看来也是对李安业的酒量心服口服了。
这时王建民看着桌上的空酒瓶,估摸着李安业已经喝下去四瓶酒的样子了,也就是四斤的量。
虽然李安业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但他不禁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四斤酒下肚,就算李安业没什么醉意,但身体也受不了啊。
他连忙拉住李安业,低声说,“钱站长那就交给我了,你休息一下吧。”
李安业知道王建民只是关心自己,他笑了笑,“没事站长,这些都是小意思。”
他在桌子底下偷偷给王建民比了给“五”的手势,“这是我的量,我心里有底。”
接着李安业就一脸笑容地迎上了钱站长,和他你来我往地喝了起来。
王建民看着采购二科和采购三科的人都已经东倒西歪,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采购一科天天被踩在脚底下,直接给送了个酒神过来么?
李安业这个量,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八级办事员的量啊,最少也是个正处级别的量。
李安业和钱站长又一人喝光了一瓶酒,钱站长这才摆了摆手,“我呀,不是小李同志的对手!”
钱站长的语速已经缓慢了起来,看来也是有些醉意了。
“钱站长您怎么能这么说,您是干大事的人,我呀,就会喝点小酒,咱俩哪里来的可比性啊?”李安业哄得钱站长那是一个服服帖帖的,直言要给采购一科加量!
至于加多少量,就不是李安业可以过问的范围了。
最后钱站长被人给扶走送回去了,临走前还直言下个月的酒局要是没有小李同志他就不来了。
作为酒局中唯二清醒的王建民,当然是当仁不让地要送钱站长回去,临走前他还不忘夸赞李安业。
“好家伙,你这次可给咱们采购一科长脸了,大大有奖啊!”
说完,王建民就和食堂里的工作人员,一左一右地扶着钱站长走了。
李安业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桌上的菜肴,大家都只顾着喝酒去了,桌上的一桌子好菜也确实没怎么动过,现在劝便宜了李安业。
不紧不慢地填饱肚子之后,李安业就回采购科里叫人去了,毕竟采购一科和二科的科长都在小食堂里面不省人事呢!
周胜利看到李安业迈着悠闲的步子回到了办公室,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其他同事也是一样,连忙一窝蜂围了过来。
凑近了闻到了李安业身上的酒香味,这才相信他刚刚是真的参加酒局去了。
“科长呢,是不是送医院了?”周胜利看着完好无损的李安业,心中笃定肯定是科长代为受过了。
“他送钱站长回去了。”李安业把叼着的牙签扔到垃圾桶里,轻描淡写道。
“什么!?”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不淡定了,都嚷嚷着让李安业具体说说酒局上面发生的事情。
李安业没办法,只好将酒局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不过对自己喝了多少酒的事都是一笔带过。
“也就是说,是咱采购一科最后赢了?”周胜利喃喃道,“那咱们下个月奖金有着落了啊!”
接着大家都欢呼了起来。
要知道采购科三个科能从粮站手里拿到的采购额,可都是在酒桌上面分出的胜负啊,最快倒下的往往只能分到最低限度的采购额。
将钱站长陪到最后的,就能够分到最高的那份采购额,要知道最高的那份采购额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采购二科和三科之间争得你死我活的,而采购一科往往都是每年垫底。
李安业看着同事们兴奋的态度,幸好刚刚没有把钱站长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