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签?谁敢不签。
见几人都是签字画押,秦浩峰递给秋桂,说道:“用印,分发府、道、朝廷”,说罢从袖里抽出一块牙笏。
今日秦浩峰本想着循序渐进,慢慢收复,不曾想来了个莽葫芦,既然搭台总是要唱戏的,正好发作一场,快刀斩乱麻,都收拾了。
“让张坚安排人带着皇上赐的牙笏上奏朝廷吧”,秦浩峰叮嘱一声,秋桂应是接过。
跪地众人听得皇上御赐牙笏,都是暗自心惊,又是暗暗后悔,头铁碰到了钢山上,凹了一块。
秦浩峰安排完,坐回大案后,敲着大案道,“杨主簿、王典史你等先起,安排复还吧,切记一个时辰”,两人忙是起身,施礼后便要退出大堂,秦浩峰又是说道,“不得出县衙一步”,两人脚步一顿,心中暗暗发苦。
秦浩峰自是不管他们,继续说道:“发告民书,所有书吏抄写,每人十份”,众人都是磕头答应。
“二尹还有何事?”秦浩峰看着立在堂下的陈家园道。
陈家园此时已经不敢小视秦浩峰,弹指间,王宝义被抓,家被抄,李福任管事也是被抓,估计这李福任也得不了好。
忙是施礼道,“不知大老爷是否还有吩咐,便在此等候”。
秦浩峰心中暗自发笑,畏威而不畏德也,直说就是贱皮子。
“那二尹便检查书吏抄的告民书吧”,秦浩峰说道。
陈家园便施礼坐了下来。
“告民书用白话,如下”,秦浩峰指了指秦汉云,让他记录,秦汉云忙是蘸了墨汁等秦浩峰发话。
“咱这个县官啊,是朝廷派来给百姓们做主的,有人打你骂你,不按朝廷规定收你租子啊......新来的县官秦浩峰”。
整整一张大纸,林林总总二十余条,跪地上的书吏忍不住抬头看秦浩峰,这可真是大白话啊。
“抄完用印分发坊、里,安排儒学教谕、秀才、童生宣读十日”,秦浩峰对着陈家园说道。
“是,大老爷”,陈家园起身回道。
“夏杨”,秦浩峰喊了一声。
“老爷”,夏杨进来回道。
“带了十人分作两拨,下乡宣读,让百姓都知”,秦浩峰吩咐道。
“都下去好好抄写,抄完便写写自己近年来的非法作为,如实上报,本官从轻发落,若是藏而不报,一经查实双倍重罚,本官许尔等相互举报,可减免惩罚”,秦浩峰面色沉肃,厉声道。
众人都是缄默无言,磕头施礼退出门外。
秦浩峰看了地上如同死猪般的王宝义,“押入牢中,别让他死了”,张坚忙是施礼,拖着王宝义去了牢房。
“二尹去盯着书吏抄书吧”,秦浩峰低头看了大案上的案卷说了一声。
陈家园心头暗沉,心中叹了口气,起身施礼告退,悔之已是晚矣。
等陈家园出了大堂,秦浩峰轻轻敲击桌面,突然想起一事,便是说道,“拟票”。
秦汉云忙是取出牌票,心中大惊,大老爷又要拿谁?
“杨大富恣意妄为,害人性命,人证物证俱实,捉拿归案”,秦浩峰说罢起身,“写完用印”。
秦浩峰起身往外走,李福任忙是施礼道,“大老爷”,带了几分谄谀之色。
“哦”,秦浩峰看着他道,“李老爷不妨先去二堂思索一番吧”,说罢擦身而过。
李福任脸色发白,带了愤然,甩了甩手便随着皂隶去了二堂。
“老爷”,秋桂追上秦浩峰,“这牌票给谁?”
“让王二去吧”,手头也没啥人手,秦浩峰只得派了刚回的护卫,秋桂赶紧去找王二。
到了六房处,秦浩峰站在门口说道,“取一张抄好的告民书,来一个典吏”,便见一人捧着告民书急急出房。
秦浩峰点了几名护卫出门县衙,“敲锣吧”,一个护卫便拿起铜锣敲了起来。
不过一刻,县衙前便聚集了一些人群,都是争相来看,几名护卫排开人群,大声喝道,“县官有事告知,诸位噤声”。
秦浩峰站在台阶上,左右拱手,大声道,“本官新来日照县,立志劝农劝桑”,说了半句,便改了白话说道,“我刚来日照县,没什么大的想法,就是希望能让大家吃饱喝足......”,秦浩峰说了约有一刻,围观者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场面静了下来。
“大老爷说的是真的吗?”一个声音传来,“冤案真能给小民审理?”
秦浩峰打眼细瞧,见是一农家汉子,身材魁梧,身穿粗布衣裳,脚下穿了双草履,也就笑道,“本官说到做到,定不虚言假话”。
转身让典吏举高纸张,笑道:“此乃告民书,贴于县衙门墙,本官又命县衙吏员书写百份张贴坊、里,又有秀才童生解读,各位信或不信,明日便知”。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一时间县衙门前倒显得喧闹起来,忽然听得有人大喊,“都闪开,王宝仁冒犯天颜,大老爷签押归案,阖府查抄,人犯押到,速速闪开”,人群外传来高武年的大喝声。
“又有李福任府上管事殴打吏员犯案,大老爷也是签押抓捕,今已归案,速速闪开,可别成了同案犯”。
众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