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峰共集合七府护卫近二百人,分作六队,每队近四十余人,拿个泼皮自是手到擒来。
打斗并不激烈,泼皮几乎没有反抗,都是看惯了衣裳的主,泼皮见赵南浔衣着华贵,侍卫精悍,早就腆着媚脸求饶起来,“爷爷,小的是四海帮收夜香的,求爷爷放过小人”。
变脸是底层泼皮的基本手段,若是不知眉眼高低,不识衣裳贵贱,早就埋在乱坟岗了。
赵南浔根本不理会,指了一个护卫道,“打开桶看看”,护卫应声上前,泼皮顿时浑身抖嗦,脸色灰败。
众人见要开桶,都是闪开一个空地,护卫强忍异味,打开桶盖,一股臭味直顶眉心,差点把护卫掀翻在地。
“再开”,赵南浔也是强忍不适,继续说道,围观众人窃窃私语都是以为这锦衣青年有病。
护卫又打开一个,惊呼道,“郎君,有一幼童”,又探手试了鼻息,“只是昏迷着”。
“都打开”,赵南浔心落了地,又是安排人去将孩童抱出来。
围观众人见有丢失的孩童,顾不得异味,都是上前,桶盖都被打开,又发现两名妙龄少女。
围观人群躁动起来,都是大骂丧了良心,纷纷上前殴打泼皮,赵南浔唤了护卫阻止,又是团团作揖道:“既然是人贩,某当擒了送到官府,诸位都是见证”。
众人都是大声作证,说道,公子高义,若有需要,愿意衙门作证。
赵南浔让护卫拿了麻绳将泼皮都捆了起来,又是扯了泼皮的鞋袜撕烂塞到他们嘴里,众人都是高呼解恨。
彩灯高悬照不尽污垢阴暗,灯山火海烧不尽肮脏龌龊。
亥时人马回报,已擒住八波人贩,“走吧”,秦浩峰招呼李俊,“咱们去会会这条蛟龙”。
李俊“呸”的一声,嗤笑道,“一条长虫罢了”,张俊凯听后大笑,“李二哥,此言差矣,怕是条蚯蚓”。
众人都是大笑,锦衣公子均携利刃,直奔奔马胡同。
到了胡同,但见一五进大舍,灯壁辉煌,外面站满青皮无赖,秦浩峰招来监视的护卫,轻声问道,“人还在里面?”
护卫道,“小人只见人进去,却不曾有人出来”。
秦浩峰点头,如今他带了百十人,还让了张明轩去了应天府衙报案,应是问题不大,正待发号,护卫又是说道,“郎君,只是中间来了些官宦勋贵子弟”。
“嗯?”秦浩峰回头看了李俊一眼,梅梓华问道,“你可认得?”护卫摇头,“只见得穿的奢靡,带了贵气,不似商贾子弟,小的才有此一说”。
秦浩峰点头,又是转身问道,“诸位,如何?”
张俊凯眼睛一转,大骂道,“披着圣人皮的狗贼,焉能放过,打!”
随着张俊凯的这声喝骂,门外的青皮慢慢走来,喝骂道,“哪里的杂种,瞎了眼敢来蛟爷的地方闹事?扒了你们的狗皮”。
得,秦浩峰撇撇嘴,这青皮的嘴也不必要了,众人都不用秦浩峰招呼,棍棒直刀齐出,泼皮哪里会是护卫的对手,只打的断腿断臂,头肿嘴破,连哀嚎都不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割了他的舌头”,李俊指了一个护卫说道,不待那青皮求饶,护卫就从他口里掏了口条,一刀下去,青皮满嘴是血昏了过去。
“守好前后门”,秦浩峰看都不看,吩咐道。
赵南浔一脚踹开大门,护卫们急趋而进,见人就打,打完就绑,绑完就塞破布,不过一会就到了后堂。
后堂和花园连在一起,进入其中,就见得杂树参天,楼阁碍云霞而出没,矮柏覆地,时显青绿,正堂门前一带溪流,通幽竹林,又有松寮隐僻,送涛声而郁郁。
小溪安玉梁,飞岩假其栈,群麋偕侣,槛逗几番花信,亭台突池沼而参差,金银花灯照耀其间。
正堂门前又有火树两株,星星红灯相衬,真是火树红花。
“艹”,秦浩峰忍不住暗骂一声,奢华非凡,不似人间。
穿过亭榭,到了正门,房门大开,里面传来丝竹声声,又有嬉笑怒骂,淫语浪词,更有呻吟声不绝于耳。
正房门前跪着两个披着轻纱的裸女,约是二八年华,轻施粉黛,面色麻木无波。
秦浩峰正想叫人给这二人披上大氅,就见得房内走出一批了大氅的男子,醉眼朦胧,脚步趔趄,直奔女子,淫笑道,“给爷张嘴”。
女子抬头张嘴,秦浩峰看的额头青筋直跳,急趋两步,抬腿就将男子一脚踢翻,秦浩峰常年习武,本身力大,直踢的男子飞出半丈外,趴在地上直抽抽。
“进”,秦浩峰怒喝一声,这TM是拿人当溺器。
(据明史载,严世蕃好女色,好人妻,既拿女子当痰盂,又拿女子当溺器,稍有不从,便杀人扔尸)。
进了大堂,更是不堪入目,既有男女交合,又有龙阳之好,甚至还有磨镜之作。
五架大房是个通间,从东到西都是肉团,男子多是服了五石散,嘶吼用力,绸缎襕衫扔的到处都是,腻人的胭脂辣人眼睛。
更有十几具眼里含着血泪的女子和幼童,他们身上到处都是青紫,又如同破布一般被扔在了墙角,眼里充满了无望和无力的悲伤,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