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夏杨轻喊一声,“嗯?”秦浩峰有些迷蒙,“李二郎走了?”
夏杨点点头,心下想到也不知道李郎君说的什么,郎君居然都没有送客。
摇摇头笑道,“郎君,潘小郎的平安信”,说罢拿了一封信递给秦浩峰。
“哦”,秦浩峰带了笑的模样,“怕是兄弟俩到处转悠了,走了近两个月,才来信”。
秦浩峰取过信件,见夏杨正要出去,随口说道,“去叫大娘子来”。
晓凤阁是个木质二层建筑,单独组成一个小院,茵姐儿站在二楼的闺房里,听着大丫鬟的细语汇报。
“娘子,奴婢打探过来,侯门中只有一位娘子未缠足,四品官员以上的也有一位娘子没缠足”,大丫鬟巧云说道。
“死妮子,小点声”,茵姐儿轻移脚步探头朝外看看,见几个丫鬟都在远处。
雨荷笑道,“娘子,没外人,再者说谁会传闲话,夫人和老夫人也都急坏了”。
茵姐儿笑的眯缝眼,“也就是侯府,让你们二人如此放肆,敢说起夫人来”。
雨荷忙是要跪,茵姐儿指了她一下,学着秦浩峰的语气道,“某最是烦人下跪,你知也不知?”
两个丫鬟都是笑出声,又是拿了帕子掩嘴,茵姐儿也是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别没了尊卑,小心被人收拾”,最后茵姐儿还是说了一句。
两个丫鬟福身应是。
“侯门是哪家的娘子?”茵姐儿坐在榻上问道。
“南宁伯府的袁大娘子”,巧云回道,“听说最是爽利”。
“就是妾室毒死主母的?”茵姐儿皱着眉头问道,“他家小郎君还帮了哥哥一次的那家?”
巧云见茵姐儿有些色变,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听说发丧之后,她便求了南平侯爷上奏本,让其弟袭爵,如今已是让她分了家”。
“分家?”茵姐儿眉头微扬,有些不解,“分什么家?和谁分家?”
雨荷接过话说道,“袁娘子有言,父丧母亡,弟年轻少壮,庶母几人又正值芳年,瓜田李下,便将人都撵了出去”。
“能愿意?”茵姐儿瞪大眼睛,带了几分好奇。
“据说”巧云压低声音,“使了手段,有一位还被发卖”。
茵姐儿点点头,倒是有谋算,有手段,更是能下的去手。
“那她其他的兄弟姐妹呢?”茵姐儿又是问道。
“都被撵去庙里祈福了”,雨荷笑道。
真狠,茵姐儿暗想。
茵姐儿还想发问,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大娘子,郎君寻您,让您去清风院”。
“知道了,大娘子一会就去”,巧云回道,细碎声渐远。
茵姐儿有些色变,低声道,“莫不是哥哥知道了?”
雨荷、巧云二人相视一眼,摇摇头,“奴婢行事都加了小心,大郎君定是不知的”。
知与不知又如何?茵姐儿收拾一下就带了二人去了清风院。
秦浩峰笑着放下了信,潘世逸二兄弟在京城住了近三年,随着秦浩峰习武,又是学些道理,闲暇时又带着他们去参加与友人的聚会,总算掰扯正了两人的三观。
再信中除了报平安,更是讲了从文到武全方面打击庶兄的策略,有阳有阴,唯独没有暗害。
人都是帮亲不帮理,正如我家的狗不咬我,就是好狗。秦浩峰和其他几人不熟,潘世逸两兄弟是自己的迷弟,不帮他们帮谁?
将信装在信封,起身就要回书房,听得外面夏杨道,“大娘子,郎君正在屋内”,又是坐下。
“给哥哥见礼”,茵姐儿带着小心给秦浩峰福身问好。
“作甚?”秦浩峰好笑道,“你哥哥要吃了你不成?还需小心翼翼的?”
听得秦浩峰如此说话,茵姐儿松了口气,舒展眉眼笑道,“给哥哥问安,还落得埋怨,哥哥总是有理”。
“哈哈”,秦浩峰拍手笑道,“刁蛮的丫头,何人敢娶你?”
茵姐儿一瞪眼,大声道,“哥哥竟胡说,不嫁又如何?莫不是哥哥会不管我”。
秦浩峰微微一笑,见她表情,心下了然,妹妹没有和张明轩私通,放下心来,看来张明轩也是守君子礼仪的。
“坐吧,少胡思乱想,哥哥怎会不管你”,秦浩峰招招手笑道。
茵姐儿坐在方椅上,秦浩峰静静的敲着她,简单的扎了发髻,插了一根喜鹊枝头步摇,脸有些婴儿肥,五官立体,却是带了一股英气,身穿黄纱长裙,长挑身材,腰如杨柳。
“哥哥,看甚?”茵姐儿羞红了脸,低下头。
“哈哈哈”,秦浩峰大笑。
“你已及笄,婚事有何打算?”秦浩峰笑罢说道。
茵姐儿更是不敢抬头,声音如蚊蝇,“自是有祖母、父母、哥哥做主”。
“可有意中人?”秦浩峰又是问道。
茵姐儿脑海里闪过一个年轻人,只是有些模糊,便摇摇头,低垂的脖颈都变成了粉红色。
秦浩峰点点头,“哥哥定是给你寻个称心如意的,今日哥哥有几句话说与你听”。
茵姐儿微微抬头,注视着秦浩峰。
“哥哥永远是你的靠山,无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