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绕着圈,“心里有些疑惑吧?”太子轻声道。
“是”,秦风回道。
太子一愣,又是一笑,“你到实在”,顿了一下,“是三弟搞的鬼”。
三皇子?秦风暗骂,有病吗?按下葫芦起来瓢,没完没了,真TM的。
“呵呵,这太子之位啊”,陈景浩轻叹几声,“唉,父皇还活得好好的,呵呵”。
这话便有些大逆不道,秦风不敢接,“孤已经教训过他,他自是不会再招惹你,安心备考吧”,太子说道。
秦风知道这实际是传达皇帝的意思,别闹了,少出来逛荡,都各自安生。
“是”,秦风回道。
“孤看你行路有些不便,可是腿脚还不曾好?”太子问道。
“是”,秦风回道。
“唉,孤知你委屈,便是替孤替四弟委屈些可好?”太子话里带了哀求。
秦风顿住脚,低声道,“殿下,所有人都让我忍让,都让我退一步,可是为什么?因为尊贵?殿下有时候我真想问一声凭什么?”
秦风的心态有些崩了,真的受够了,连臣子都不说了,“殿下,我若是认真科举,事不关己,不参合这夺嫡一事可行否?我远遁西南,从此不再出现京城可好?殿下,您答我”。
太子默然不语,最后轻声道,“浩峰弟,帮帮四弟,我怕是也就在今夜了,算是我欠你的”,门外的陈景云被张虎抱在怀里,捂住了嘴,两人都是哭成泪人一般。
秦风愕然,怔怔不能语。
时光仿佛静止,初春的阳光并不强烈,穿透了高大的槐树,斑驳间带了几丝苍白无力。
春风带了几分冷意吹的枝条摇摆不定,是挽留,是哀歌,是致意,也许更是无意。
宫中的灯山耀人眼目,有红有蓝有黄,更有一大片的白,白的刺眼,白的醒目,白的突兀。
“殿下,为何是臣子?”秦风轻声问道。
“因你重情”,太子回道,又在心中暗道,“最是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