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寒暄一阵,便都准备撤场,秦风更是饥肠辘辘,招呼了李、张二人就要走。
小内监忙是对着秦风笑道,“张爷爷奉太子令,请您去东宫”。
张明轩给了秦风一张纸,大家也就散了。
“给你的什么?”陈景云停了脚步转头问秦风。
秦风低着头走路,落陈景云半步,防不住,顶在陈景云身上,见他要倒,忙是伸手拉了一把。
几个內监都是左右相顾,不敢呵斥,佯作不知。
“殿下,您这怪吓人的”,秦风强笑道。
“给你的什么?”陈景云并不在意,倒是一贯倔强。
“给你的”,秦风将纸从袍袖取出,笑道,“既是共苦,总要同甘”。
陈景云取来一看,是张契约,陈景云细细一看,最后一句写道,“......众人议定,与张四股五成,秦浩峰一成半,余者共分”,下面有八人签字画押。
“什么东西?”陈景云问道。
“小玩意,某等在金陵弄的小作坊,做些小玩意,不值几个钱”,秦风笑着回道。
“总要花本钱的,吾给你”,说罢就要招內监来问,猛地想起他的总管太监还跪在文昌殿。
“正好去东宫,借了皇兄银钱与你”,陈景云带了笑意说道。
秦风倒是无所谓,你爱给就给,不给拉倒。
到了东宫,自有內监相报,进了暖阁,太子躺在榻上,脸色比那日多了些灰败,见了两人,笑道,“今日听说你来,父皇赐了御宴,算是贺喜”。
秦风忙是稽首拜谢,不知贺喜何事。
等两人坐下,太子笑着说道,“你父已入阁”,随着太子话落,秦风猛地惊起,自己如今是正宗衙内了。
“可是欣喜?”太子笑问,眼神隐带了审视。
秦风忙是说道,“唯愿我父身体康健,少些操劳”,又是像解释般说道,“更应勤于王事,不负圣恩”。
太子点点头,秦风长出口气,太难了,说想入阁不行,不想也不行。
陈景云听罢他们说话,说道,“皇兄借我些银钱”。
太子有些惊异,笑着问道,“你要银钱作何用?”
陈景云拿了契约出来,笑道,“秦浩峰几人弄了个铺子,说那日大家共苦,自然应同甘,拉我入股”。
太子取来契约一看,脸色变换不定,过了一会,问道:“作价几何?”
四皇子不知道,太子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八贵居”价值几十万两银钱,其实最有价值的不是银钱,而是人脉。
“八贵居”如今不光是八家勋贵,还连接了九道的官员和豪绅,多少人在这里面吃食。
秦风笑道,“又不是值钱的玩意,不过我们几人做得小铺子”。
秦风还是如前解释,如今都绑在四皇子这条船上了,钱不钱在乎啥?不成,连命都没了,成了,回报自然比这个多的多。
只不过很少有人直接拿出来投资,这还是因为秦风占大头,他又不好银钱。
太子点点头,“那便投五万两吧”。
秦风也不在意,笑道,“殿下说多少便是多少”。
太子一下子有些愣神,脸上的笑意就带了几分暖意,忙是招呼着有些发呆的陈景云吃食。
太子不能吃这些东西,秦风食罢便告辞出了暖阁。
等秦风走后,陈景云问道,“多大的铺子要五万两银钱?”
太子笑了笑,“你以后便知”,又是左右看了一眼,“那张奴呢?”
张奴就是陈景云的总管太监,陈景云解释一二,太子低笑道,“也是,如今这奴才倒是比主子势大”。
宫里不埋人,宫里只死人。
安远侯府的小书房内坐了李俊和张明轩,不过看来张明轩带了些许愁色。
等秦风将清茶冲好,端给两人,笑问道,“何事让你变了颜色?你家大兄又是教你?”
张明轩亲兄张明樵出生时,身体瘦弱,怕不能长成,便取了樵字,哪知如今居然入了军营做起武将,虽是兄弟二人不在一起,感情却是要好。
自打张明樵习武,总是劝说张明轩,见说不动,就动手一二,也就有此一说。
张明轩撸起袖子,喝道,“怎地?打上一场?”
李俊哈哈大笑,秦风拱手讨饶。
几人笑闹一阵,李俊端了茶盏,低声道,“收了?”
秦风笑着点头,“太子给了五万两”。
几人不以为意,张明轩道,“太子可谓费尽心机了”,说完又是笑道,“还未恭喜衙内”。
李俊也是大笑,“今日父亲回来,欣喜不已,方知世伯父已入阁,真是恭喜衙内”。
秦风大笑,“咱也总算扬眉吐气,也可欺男霸女,横行街闾了”,几人又是大笑。
“如今,咱方幼龄,已入这世间棋局,是棋子是棋手,不应是几位大官所定”,秦风面带坚毅。
李俊三人中最大,点点头,“再过两年,某也将及冠,大兄如今愈发荒唐,父亲也多露不满”,李俊话不说满。
“不可操之过急,你那大兄不行就养着吧”,张明轩低声道。
秦风看了张明轩一眼,脸真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