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成?”老夫人怒目圆睁。
秦永远赶紧起身,施礼道,“儿不敢”。
东宫的暖阁里,陈景浩笑的咳嗽不止,张虎轻轻的给太子捶背,“千岁爷,您可轻点”。
兴威帝又是让黄丰端了参茶,等太子咳完,忙是将帕子掖到被里,兴威帝眉头一皱,装作不知。
陈景浩笑道,“那日来见,虽是雄壮,言谈有礼,以为是个士子,原来是个野人”。
兴威帝听了,哈哈笑道,“口齿犀利,不输他人,就是性情有些暴烈,朕早就知道”。
“暴烈些好,说不得四弟也会学上一些”,太子如今表达的很赤裸了,他就是要推他的亲弟弟夺嫡。
“这便是你同意让涵儿去牢中的因由?”兴威帝知道太子的心思,倒也没放在心上,如今四皇子还是十岁的少年,还威胁不到他的帝位稳固,皇帝是需要身前有靶子的,任何朝代都是一样,所以巨贪丛出不穷。
“示之以威不如怀之以柔,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方乃万夫之望。”太子轻声道。
(一句出自淮南子,一句出自易经,此处大意便是对重情义的人示威不如怀柔,做君上要观察入微,由小而大,刚柔相济才是御人之道)。
兴威帝点点头,“但愿他知你苦心”。
陈景浩笑笑没说话,皇帝一语双关,一话两人。
安国公坐在书房,几个幕僚都不言语,“只能如此了?”李朗面色阴沉,搓着手问道。
“国公爷,如今太子推了四皇子出来,怕是圣上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借了安远侯之子的手敲打一二,某还是觉得国公爷若是去了锦衣卫要人,总归不妥”,李幕僚说道。
李朗起身走了几步,一手攥拳打在另只手上,道:“某定不会放过安远侯”。
等幕僚走了,李朗不禁有些挠头,府里的母老虎可怎么应付?不若寻了美妾处躲上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