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做得我说不得?”秦风根本不收敛,毒舌不断,毒液四溅。
“三年前,带了京城子弟来金陵寻事,怎么?忘了?你眼睛瞎了,心肠坏了,您这脑子也不好了吗?”秦风再是一瞧,李伯俊也在座,如今正阴沉着脸瞪着秦风。
“敢情正主子也在?”秦风又开始怼起李伯俊。
“小公爷,您那前锋张三怎么不在?他那干爷去了皇陵侍奉先帝爷,您就甩了他?”
“这可不是您的作风啊?不是号称‘京师仁侠仗义李郎君’吗?”秦风笑着说道。
“几位,三年前你们得不到,如今更是得不到”,秦风此话一语双关。
“你说摸不得便摸不得?”李伯俊起身沉声道。
“你可以试试”,秦风笑道。
“我打死你个贱种”,秦浩云红着眼,攒了双拳直扑秦风,秦风见他冲来,脚步踉跄,就知这厮没练过武艺。
身子后仰,左脚前伸,直将秦浩云拌了个趔趄,又是急着上前,双手挟住秦浩云双臂,微微用力,高声道,“你虽是禽兽,某却有仁心,某又不会伤你,你还是小心些”。
秦浩云被秦风铁钳般的双手抓的痛疼难忍,不住低嚎,“诸位且听,这是现了原形,兽嚎都出来了,都小心些吧,莫要被咬了”。
秦浩云听了此话,脸色赤红,怕是要滴出血来,气的直晕了过去,“禽兽,快快现出原形”,秦风松开右手照着秦浩云脸上就是两巴掌,“啪啪”两声脆响,在房内几人听来却是巨响无比,更有几人忍不住捂了自己的脸。
这俩巴掌打的秦浩云嘴角出血,又是醒转过来,秦风松手将秦浩云扔在地上,“可算是救了过来,你也不必谢我”。
秦浩云气的差点死过去,又怕秦风再给他几巴掌,只能硬挺着,房内几人都是面面相觑。
秦风又是点点其他几人,笑道,“少与禽兽为伍,便可多修一份功德,玩人丧德,玩物丧志,玩于人失智,如玩物怕是失身丧命”。
“秦浩峰,某与你势不两立”,李伯俊终是忍不住起身怒道。
“哈哈”,秦风大笑道,伸了中指比划,“你算个毛线”,秦风已经上头了,彻底放飞自我。
“仗着祖辈荫功,为非作歹,居然混出个仁义称号?纵奴行凶,掠夺钱财,千里之遥居然还想着强取豪夺,不成又是坏人名声,你算个得儿?还势不两立”,秦风嗤笑道,“小爷在此,你可敢一试?”
秦风说罢这话,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神色端肃,直瞅着李伯俊,如虎狼凝视,暴戾狠毒。
雅间一时寂然无声,唯有秦浩云低声呻吟,过了几息,秦风转身便走,
“千杯酒入喉
万剑绕九州
一壶春酿醉润楼
笑煞京城小李翁
青山有约来天阙
换酒,换酒,与君同销万古愁,哈哈哈哈”。
“竖子敢尔?欺我至甚”,李伯俊说完,将酒杯摔在地上,踢开方椅,也不理会众人,负气而走。
雅间几人都是面面相觑,多半是想,这秦风果真胆壮,甫来京城便是直面硬顶。
再一听秦风的话,深里去想,也就多了几分思索,嫡母身亡,嫡子嫡女出继,庶母扶正,怕是这人也不可交啊,都是拱手告辞。
少了旁人,乔子钰眼神阴狠,咬了银牙,怒气横生,终是忍不住将方椅踢到在地,大声喝骂。
既然要争,那便有争的气势,自然应是一往无前,百死无悔。
秦风是被马车拉回来的,李俊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又是问道,“你家郎君果真不喝酒?”
夏杨拉着脸,“李郎君,果真不喝的”。
“哈哈”,李俊大笑。
“李郎君,我家老祖不喜小郎君喝酒,您怕是......”春柳看不惯李俊嘲笑自家郎君,出言说道。
“好你个下仆,我定要让你家郎君罚你”,李俊笑骂道。
等秦风醒来的时候已近申时,“我睡过去了?说胡话了?”秦风忙是问道。
“小郎君睡了快两个时辰,倒是不曾胡言”,夏杨回道。
“小郎君快快更衣,东宫来了內监”,夏杨想起来一事。
“哦”,秦风不知何事,忙是洗浴更衣,不过花了二刻,也就收拾妥当。
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太监,身穿蟒衣,多半是东宫大太监,秦风见了施礼道,“不知贵客临门,失礼了”。
大太监叫张虎,是东宫总管,笑着道,“既然公子收拾妥当,那便随我入宫可好?”
到了东宫暖阁,张虎禀报,小太监忙是开了门,秦风就进了暖阁里,见陈景浩靠在床榻上。
秦风细瞧,一青年人脸色发白,疲倦神态毕现,皮快要包着骨,外面的手也是白的吓人,在他旁边又坐了一个少年,通身富贵,着了皇子服,只是有些怕人,低着头。
“秦小郎来了?”太子道。
张虎给秦风使眼色,意思让他下跪,秦风本是不想,又是想起昨夜秦永远的话,忙要跪拜。
陈景浩笑着道,“快别跪了,昨日父皇还说,为太子时与安远侯相识,相持一刻,终是不跪,如今君臣相得二十余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