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你会作词?”潘世逸突然说道。
“哈哈,走吧”,秦风笑着起身,拉起他俩,
“我本世间烦恼人,
三千青丝恋红尘,
身在蓬莱山下路,
鹧鸪啼处海边村,
小道,小道”。
落日西倾,海面金黄,烟波万顷,波光粼粼。
舟行千里,总有终处,十余日后便到了河间府大沽海驿所,等船靠岸,就见大管事秦忠领着仆婢站在岸上。
等秦风扶着老夫人上岸,秦忠带了仆婢都是跪下相迎,秦风让他们起来,众人也就迎了老夫人上马车,慢慢往京城进发。
秦风骑在马上,秦忠跟在旁边,笑着说道,“小郎君越发精壮了,端是显得威武异常”。
秦风笑道,“大管事少拍些马屁,我一士子,你不说我玉面郎君,诗书气外溢,夸我雄武这不是拍马蹄子上嘛”。
秦忠觑眼看去,见秦风满脸笑意,便知是开玩笑话,笑意更是明显,“咱家是军门,小郎君是文武双全”。
“哈哈,大管事这张嘴啊”,秦风笑着摇头,“这去京城还需多久?”
秦风前世开车去的北京,知道从天津去北京二个小时,这马车估计得一天。
“下仆几人骑马行了三个时辰,回城也就四个时辰”,秦忠考虑了会回道。
“哦”,和秦风判断差不多,点点头。
秦忠见秦风不再多言,又是笑着说道,“昨日定国公府的李郎君和金陵的几个郎君也来了驿所”。
秦风听得此话,微微点头,这是金陵的几个豪门绑在安远侯府身上了,要一起进退了。
想想肯定会,四皇子虽年幼,可是嫡子,又有太子举荐,为什么不搏一搏?前面总还有安远侯府顶雷,最主要的是四皇子年幼,兴威帝又值壮年,只要不出意外,赢面很大。
“他们都来了京城?何时到的?”秦风问道。
“来了也就三五日,”说完又有些哭笑不得,秦风见他如此,问道,“如何?还有他事?”
秦忠道,“仆见昨日来的张三郎头上还裹了纱布,李二郎还青了眼,其他几个小郎君下仆估计也是有伤”。
好嘛,这才来就开战了?这才几天,秦风想想不禁有些头疼,只得问道,“和谁起了冲突?”
秦忠脸色有些怪异,“先是张三郎来京,要京郊的庄子,和南平侯世子起了冲突,南庸侯府的庄子和南平侯府在一起,赵郎君也回家要,都是被家里的世子打了,后来李郎君几人在京城寻铺子,又是和他们打了一架”。
好嘛,这是家里打完,出外被李俊几人寻了仇,“谁赢了?”,秦风问道。
其实秦风这话有些多余,金陵城的留守二代们,自认识了秦风,几乎每日都去农庄厮打练武,胡天海地,和京城的勋贵子弟打起来,肯定不会吃亏。
“咳,几家世子都还躺在床上”,秦忠憋着笑道,“如今那些郎君都是躲去了定国公府”。
“怕是躲到了定国公府老祖宗的身后吧?”秦风笑着说道。
只有定国公府的赵老夫人会无原则的护着李俊,既然大家都去了他府上躲揍,那肯定只有赵老夫人庇佑的住。
“小郎君长了千里眼,最是明白不过”,秦忠忙是大拍马屁,“定国公几次想寻李郎君,都被老夫人撵了出去,国公夫人还差点被押去家庙”。
“怕是昨天回去,就出不了(liao)门了”,秦风叹道。
秦忠先是不解,过后便知道秦风何意了,出了门肯定回不去定国公府,不过要是他们不来迎秦风又对不起少年情谊,所以即便知道也是会来。
“小郎君”,秦忠看着秦风甚是感慨,几年间小郎君于世间人情已是如此通透,更是凭自己结交了一群密友。
“走吧,先回去见过父母亲再说”。
光阴步转,天风自往,碧云欲飞,黄道东来,白日去如箭,京城门户开。
“小郎君,咱是走永安门还是阜城门?”京城的围墙在望,秦忠低声问道。
秦风只知道侯府在鸣玉坊,怎么走他却是不知道,“怎么?还有些讲究不成?”
“这永安门是正南门,进了城门不远两侧便是天地坛和山川坛,再往前行就是正阳门,看得到紫禁城,若是走阜安门就近些”,秦忠解释道。
秦风回头看了下马车,行了快四个时辰了,还是早些回府吧,别累着老夫人。
“走阜安门吧”,秦风轻声道。
秦忠听了话有些疑惑,想起秦风看了马车一眼,忍不住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怎么还忘了老祖宗呢。
到了阜成门,便见上有崇楼一座,三层砖木结构,站了许多兵士,多是持了长枪。
往下看这城墙是砖石发碹,门洞面上圆下方,有天圆地方之意,外有壕沟,有水环绕,车架入内又有一门,这便是内门或者叫二门,两门之间侧有城墙连接,形成封闭空间,这便是瓮城。
二门之上有一汉白玉石雕图案,秦风细看以为是只鸽子,后来才知是“魃鸟”。
京城单看城墙便是巍峨壮观,崇宏壮阔,皇城那更是气象万千,巍巍荡荡,泱泱大风。(不累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