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风练罢武功就去了正房寻祖母,将此事告知,老夫人听了笑道,“即使无缘,那就作罢”。
等秦风出了正堂,李嬷嬷道:“怕是外面......”。
李嬷嬷的意思,老夫人自然知道,摆摆手手说道:“姻缘都有定数,人在做天在看,既是不成,我又何苦做那恶人坏人姻缘?”
老夫人话里带了几分怒气,若不细听,自是不知。李嬷嬷侍奉多年,自是明白的。
也就笑道:“是,您老最是睿智,总不是咱家的事,小郎君定会给您寻个更好的”。
老夫人笑道,“瞧你这张嘴”。
“大将军,有天使到”,有兵将进了大将军府正堂禀报。
“哦”,潘雄有些惊讶,又是忙道,“快快摆了香案”。
等设了香案等物,天使已经到了门前,潘雄带了众将相迎,內监忙是朝潘雄摆手,意思是不必摆香案,不是给你的。
潘雄一愣,上前低声问道,“天使千里而来,又是寻谁?”
內监道,“给小侯爷的旨意”。
潘雄用手敲了下盔帽,一时不解,哪里来的小侯爷?
“安远侯府秦浩峰”,內监轻声道。
“快请”,潘雄知道秦风不是世子,根本不往这上面想,得內监提醒才想起,忙是引着往后堂去。
得了潘雄报信的秦风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青天白日的给他下什么旨?
等置身香案前,听得內监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赦曰:......安远侯有大功社稷,循古礼实有荫,今封安远侯子秦浩峰锦衣卫小旗一职,赏牙笏一,白银百两,又文采卓绝,更具古人之风,宅心仁厚,可入国子监......”。
等听完旨意,秦风才知道,自己封官了,还是锦衣卫小旗,从七品,更是要给四皇子做侍读,这锦衣卫小旗是荫封,也就是说有职而无权,白得份俸禄罢了。
內监将牙笏捧给秦风,秦风忙是顺手将自创红包塞给了內监,內监虽不知何物,也是嘴角翘起,更是诚意满满。
拿了牙笏一看,象牙版的,上写“直言陈奏”,秦风暗道,这是让自己可以随时打小报告。
潘雄忙是迎着內监入府,內监笑道,“内臣来时,圣上让小侯爷早日入京”,秦风应是。
等內监入府,秦风急着去了老夫人处,将圣旨和牙笏交给老夫人,问道,“祖母,这是何意?”
圣旨对普通人来说可能贵重至极,对老夫人来说,实不值得当回事,摊开一看,又是收起交给张嬷嬷。
老夫人闭目沉思片刻,低声道,“怕是京城有了变故,如今更是让你入监,做了四皇子侍读,怕是太子不好。”
秦风又不认识太子,更不曾听说太子有病一事,心中更是疑惑,又是问道,“太子重疾,和我们又有何关系?”
秦风前世多是在市里活动,更高层自是攀附不上,今世起点很高,可政治敏感度又不是一时就培养起来的。
老夫人也不说他,“去守着门”,张、李两位老嬷嬷忙是去了门口,更是将门轻轻掩上。
“太子和四皇子乃皇后所出,自打四年前太子染病,绵延今日怕是不行,如今二皇子势大,太子不为自己,也要为皇后考虑一二,也就只好推了四皇子出来”,老夫人又是沉凝片刻,带了些迟疑,继续道,“怕是京城有变”。
更加低了声音,“皇帝要你做四皇子侍读,更是给你牙笏,怕是也赞同四皇子出来夺嫡”。
夺嫡一事,秦风再是傻子,也知道这是要人命的事,自己志向本就不高,按理自己今世躺平享受也是可以,这还牵扯进夺嫡一事,这不就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嘛。
想到此,也就有些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父亲为何不阻止?”
老夫人看了秦风一眼,面带严肃,“青哥儿,可是急了?”
秦风一看老夫人脸色,知是自己失了冷静,忙是起身道歉,“大事临头静字为要,雄波涌浪稳字为先,逢遇大事、险事,静气凝神,思进后方思退”,老夫人慢慢说道。
秦风一时脸红,躬身受教。
老夫人见秦风明白,让他坐下,继续说道,“你如今年纪尚幼,总归少经历些事情,百年来国本之争从来不少,有何惊慌?”
秦风点头称是,心下越发稳重,好在尚有祖母、父亲。
见秦风稳定心神,老夫人笑了笑,“几百年王朝兴衰,千年世家门阀,哪能是随便说说的”。
老夫人抬了抬牙笏问道,“可知何意?”
秦风回道,“怕是让孙儿打个小报告用,也算是皇帝的保护吧”。
“呵呵”,老夫人笑了几声,“这便是御人手段,欲得而先予之,这是皇帝许你三梁冠(五品),也是当真看低了乖孙”,老夫人有些嗤笑。
秦风这才明白皇帝老儿还有这层意思,这是让自己好好陪四皇子读书,若有成绩,可给自己个五品官做做。
秦风有些不齿,话语里也就带了些不屑,“若得恩赐入仕,岂不被小人耻笑,我若求官,当真不如逍遥自在,观南北壮阔”。
“不如将小旗也推了吧”,秦风话里带了生气,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