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到了庄子里,管事房里躺着三个喝的醉醺醺的大汉,开始的汉子叫道:“就是他们,他们天天提溜着鞭子到处转,还打了小人几鞭”。
夏杨赶紧拿了银钱给这汉子,汉子跪谢不已。
“抽几鞭子给他们醒醒酒”,秦风道。
“小郎君,我能打吗?”那汉子见秦风年少,态度可亲,试探着问道。
“等会再说”,现在又不是行刑的时候,“多谢小郎君”,汉子大喜,道完谢就跑了出去。
“啊,啊,谁敢打老子,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入他娘的......”,睡梦里估计正抱着行货子寻欢,一个个流着口水,乍然被打,污言秽语不断。
护卫手上更是使劲,几个汉子打的哭爹喊娘,睁眼来看,见秦风衣裳虽是素淡,却不是便宜货,又见护卫,知是贵人到了,忙是叩头求饶:“哪里的好汉爷爷,饶了我们吧,小的们瞎了眼,日了球,求求爷爷放了我们吧”。
“停”,秦风挥挥手,“醒酒了几位?”
“小爷爷,小的们哪里可曾惹的您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几个,小的们都是侯府的人”,说完就是磕头。
“拉进来”秦风让张坚将几位管事拉了进来,“互相认识下,都做个介绍,几位我都不认识”。
“夏杨,去取笔砚”。
秦风早知道夏杨识字会写,还写的不错,夏杨低头应声。
张老妪早就吓得屁滚尿流,洇的裙角鞋袜都湿了,男管事也是吓得湿了袴胯。
“快都拖出去”,秦风闻着屋里的骚臭味,急忙掩了口鼻说道。
门外,秦风见夏杨摆好笔墨纸砚,对着跪在地上几人说道:“你们谁先说?”
“少爷,说了可能饶了老奴?”张老妪喊道。
在秦风说拖来审问的时候,张坚便将这几人下巴合上。
“掌嘴十”,秦风看了眼张坚。
“啪啪啪......”,只打的张老妪嘴角流血,惨嚎不已。
“在你们噬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日,实话实说还能少受点皮肉苦”秦风冷冷道。
“看热闹的几位麻烦去打几桶水来”,群众里总是有热心人,几人奔着打水去了。
“少......爷,老五...似”张老妪被打落了牙齿,口齿不清,含混道,“老夫人的人”。
“继续打,攀附主人,按律徒”,秦风话落,张坚又是十个巴掌抽过去,打的张老妪像个猪头一样。
“老仆秦二招了”,男管事吓得直哆嗦,赶紧开口道,这二少爷是个活阎王。
“等一会吧”,秦风道“下下火”。
几个佃户提着木桶飞奔而来,还不停的吆喝,“没晚吧?”,几个没去的纷纷说道,“又打了这老虔婆十个嘴巴子”,“小郎君真是好人”,说的人兴高采烈,听得人懊恼不已。
寒露天里,即便有太阳,被人浇了一身水,那滋味也是不好受,几人作威作福惯了,都是挺不住,纷纷道:“少爷,招了,招了”。
没个硬汉,秦风叫人挨个提溜屋去,让夏杨记录。
秦风招了张坚陪着自己,慢慢靠近人群,大家都是兴高采烈,时时交耳,七嘴八舌,从各种角度说着看到的血腥,脸上溢出了兴奋,压抑不住。
“各位”秦风不知道怎么称呼,老乡?乡亲?“我是这个庄子的主人,我以前年纪小没来过,大家也不认识,今天我来了,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
众人都息了声,看着眼前的少年静默无语,脸上的兴奋变成了麻木,继而变的略带恐慌。
还是那汉子轻声道:“小郎君,你能做的了主吗?”
“那汉子你上前来”,张坚喝道。
汉子想躲,又是心下一横,站出身来,“你叫咱出来干啥?怕你怎地?”说着眼睛却偷偷瞅着秦风看。
“呵呵”,秦风轻笑,“我们说说话,你在人群里说话也不方便,你叫什么?”
“小的叫张二,小郎君要和咱说什么?”张二放下心。
“你能叫几人,将庄上的人都集合到这里来吗?我有些事想说”秦风笑道。
张二盯着秦风看了看,“好事,不是坏事”,秦风怕他担心,又说道。
“大家快回去喊了老人,婆子,小子来,小郎君有好事”,张二回头大喊,人群略静,片刻做鸟兽散。
“少爷......”,张坚有些疑惑,“我听小郎君不错,今朝可有称呼?”秦风问道。
“有”,张坚回道。
“以后便称呼我为小郎君吧,少爷这名总觉得带了几分跋扈暮气,远不如郎君来的朝气勃勃,你说呢?”秦风看着张坚问道。
“少...小郎君说的在理”,张坚心里呵呵。
秦风边说边走,庄里没有什么道路,不若前世都是水泥或沥青路,庄里主路不过四米宽,坑坑洼洼,便有积水,时人又不整修,走路可以说不是垫脚,就是蹦跳。
行行跳跳,到了庄中,为何此为中?因有一棵大槐树。
秦风住脚看着槐树,应是有几十年光景,双人合抱,树冠茂密,树不见高,而见多有崎岖粗枝伸展左右,像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