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
秦风撇了一眼,兄弟,脸色变化有点明显啊,得练。
“我们昨天也在......”,薛二郎见秦风不理他,有些不服气,话没说完,就听得薛大郎咳嗽一声,“哥哥,夜里惹了风寒不成?”薛二郎转身看着大郎。
秦风本来是蹲坐,这个姿势对现代人来说有些累的,乍听的这话便伏下身子,趴在炕桌上。这是个铁憨憨啊。
薛大郎有些无奈,见秦风这样,又见李俊抬着袖子盖了脸,却见他肩头耸动,知道这俩偷笑。
摇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哥哥,我就说你......”,“别说话了,老实做好”薛大郎忍不住了,“看看你一惊一乍,夫子教你的都忘了?”
“哼”,薛二郎负气而坐。
李俊突然问道:“昨日临间雅座可是二位?”
薛二郎不等薛大郎回话,变得喜笑颜开,道:“俊哥,好眼力。正是我们,若不是我们昨日急着回来,姑母哪里会知道这个霸王挨揍”。
薛大郎紧拦慢拦,总归是被薛二郎泄了底,只能摊摊手,端了茶饮。
秦风一听,忙是起身,从凉塌上走下来,赤着脚便给他们三人抱手鞠躬,口中说道:“亏得几位哥哥,救我于苦海,挽我命于阎罗,弟拜谢”,说罢就要下跪叩谢。
慌得三人,忙是起身,就过来扶住秦风的臂膀。薛大郎因是走得急,这袍袖又被茶水打湿。
薛二郎不禁笑出声,几人相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
待小厮领着换了衣服的薛大郎进了外厅,便见秦风几人移到了外厅相坐。
“二郎,可能坐得?”薛大郎问道。
“无事,蕴藉兄快坐”,薛大郎名叫蕴藉,取藏不露,清卓君子之意,沈约有诗云,“蕴藉含文雅,散朗溢风飚。”
薛二郎名叫蕴泽,取深藏不露,恩情厚重之意。俩人都是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嘉议大夫薛城明之子。
薛大郎才十二岁已是童生,果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
秦风伸手虚引让着薛大郎入座,笑道:“三位哥哥来看我,哪里还能在躺在凉塌上,俊哥来的时候便想着起身,只不过跪坐久了,麻了腿脚,怕他笑话,只好不起”,众人便笑出声来。
秦风继续说道;“好在蕴泽兄激了一激,腿麻便好了,我伤的本就不重,紧着下榻和哥哥们见礼”。
众人又笑,薛大郎倒是笑的莞尔,心里却是多了思索,薛二郎笑的更没些心肺,李二郎倒是眼笑眉舒。
三十的人和几个毛孩子玩心眼子,还真怕玩不过。若不是前世在酒桌打转久了,人鬼相混,谎话成篇,懂得几分玲珑术,薛二郎的话可真不好圆。
笑了一会,薛大郎问道:“二郎,可有行至?”
话音刚落,李俊便是窃笑不已,秦风也是带了笑意,这题他会。
薛大郎摸不着头脑,秦风笑着摆手道:“蕴藉兄此事莫问,再问大家还要笑我”。
秦风虚指李俊,让他别说话,快速回道:“蕴藉兄,我是万万不会回那魔窟,想着过几天求婶婶送我去小妹在的庄子,兄妹总要在一起”。
“表姨的陪嫁庄子?可是离金陵城三十里?”薛大郎问道。
秦风哪里知道在哪,他又没去过,点头道;“如今我也就这一个至亲之人,自应生死相依”。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年轻女子的哭声。
暑来恨切蛾黛破,只个羁思。忆母回廊下,侯门吟思人去尽。衰羸正乱安禅久,也把念别长寂寞。况对兄弟,久远分题遍。春物沧洲真火冷,早得远近终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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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葆骨:九十年代,山东地区儿童游戏,用小石子做成,日久变的四角光滑,也有用羊骨、狗骨制作。
②始龀(chen):《黄帝内经》载“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故女子七岁称龆(tiao),男子八岁称龀。
③小学:居明史载,六岁入学,首学礼仪(义手,作揖,展拜等),正冠履,洒扫清洁,后学小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