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秀的第三封信到部队后,李木子发现又变换了字体。他把张梅秀的信和姑父言午的信进行了比较,两封信一个笔迹。这样,李木子放心了,这是姑父在帮梅秀回信。
时间过得真快,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了。李木子分到老连队后,就一心一意投入到部队的训练和工作中了。没有任务时,李木子每个星期给家里写一封信,有任务时,就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写一封信。
张梅秀由于有言午的帮助,她根本不担心给李木子回信的问题,每次都是姑父言午赶场收到信后,对她说:“梅秀,木子的信回来了,你晚上来我给你念信。”
这是农历四月的一天,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人们的衣服已经穿得少了。
张梅秀壮硕的身体更显得丰满壮实,也更显得活力四射。
自从言午帮张梅秀读信回信后,张梅秀就像一个跟班似的,跟着姑父言午一路去一路来。以前干活的时候,张梅秀是和她的伙伴以及那些嫂嫂们一块的,但现在却随时都与言午在一块。
这天,言午没有参加生产队上的劳动,张梅秀有些失落的样子。她想,昨天收工时,姑父都没有说今天不来劳动的,可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姑父呢?
张梅秀来到大姑身边,悄悄的问大姑:“大姑,姑父今天有别的事吗?”
“哦!梅秀,你姑父今天赶破石去了!”
“哦!”张梅秀一下想起来了,今天是逢场天,姑父今天赶场一定能收到木子的信了。
傍晚收工时,张梅秀不等言午通知她,她收工后就直接来到大姑家。
“姑父,你今天赶场的,有木子的信回来吗?”
张梅秀急迫的问言午。
“梅秀,有!还有木子的照片呢!”
言午说着从信封里取出李木子的照片递给张梅秀。
张梅秀看着李木子背着冲锋枪照的像,开心的笑了。
“梅秀,走!到楼上去,我给你读木子的信!”
言午说后看了大姑一眼,又转向几个小娃娃:“你们不要来吵闹我,我要给你们大哥哥写信!”
言午说后带着张梅秀上楼。走到楼门口,言午回望了一眼张梅秀:“不要那些小家伙吵闹我们,我把楼梯门关上!”
言午把楼梯门关上后,对坐在床边的张梅秀说:“梅秀,我给你介绍的木子这小伙子怎么样?”
“姑父,谢谢您!木子真的不错!”张梅秀说后很幸福的笑了起来。
“梅秀,木子这个娃娃真的不错,从小到大都很听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两个订婚的事,木子开始有想法,我就说了他,他后来就听我说的,就和你订婚了。”
“姑父,木子他现在在外面了,他还听听你的吗?”
张梅秀有些担心的看着言午。
“梅秀,这你放心!别看木子在外面,我说的话他还是要听的!你也要听我的话啊!”
言午说后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梅秀。
“姑父,我是当然听你的话的!”
“那好!只要你听我的话,木子是不敢说二话的,他是不敢不要你的!”
言午说着把张梅秀轻轻地推倒在床上,张梅秀轻轻地推了推言午,就任其所为。
过了一阵,他们收拾好后。言午就把李木子给张梅秀的信读给她听,也替她给李木子回了信。
晚饭后,张梅秀要回去了,言午担心张梅秀一个人走夜路,照例要送她回去。
路上,张梅秀一把抱着言午:“木子我都没有给他,我却给了你,你以后怎么给木子说呢?木子不要我又怎么办呢?”
“梅秀,你放心!木子听我的话,他敢不要你?我们的事,你不说我不说,木子他怎么晓得!只要你听我的话,你和木子结婚后,他没有在家,你就来找我。”
“我听你的!”张梅秀说后把言午抱得更紧了,很久都没有松开。
从这以后,言午和张梅秀只要有机会就要在一起。
言午送张梅秀走后,大姑上楼去做事,无意中发现席子上湿湿的,地上有一团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呢?
大姑把地方的东西捡起来拿到煤油灯下一看,外面是废信纸,里面是一张小花手巾,手巾上有些血迹和湿湿的东西。
这手巾大姑见过是张梅秀的。那年,张梅秀送李木子走了回去给大姑说过:“大姑,这是木子给我买的手巾。”张梅秀说着把手巾拿给大姑看。
当时,大姑对张梅秀说:“梅秀,这个手巾是木子对你的一片心啊!你要好好的保管它呀!”
“我晓得!大姑,我把它揣在身上的。”
大姑见到张梅秀确实是经常揣在身上的,可今天怎么在自己的床脚下呢?而且还有血迹斑斑的,还这么脏?
大姑扫了一眼席子,发现席子上也不对,她用旁边姑父丢下的废信纸一擦,大姑一下就明白了。
这两个人不是东西!大姑在心里暗暗骂道。
言午送张梅秀回来后,大姑对他说:“言午,木子是我们的亲侄儿,我们做事要对得起他呀!”
“我们做事肯定对得起他。我给他介绍了张梅秀这样能干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