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当了监国太子,几乎架空了他这个内阁次辅的权力。
战胜敌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拉拢敌人的心腹就是其中之一。
两柱香功夫后,徐阶跟何心隐对坐喝茶。
徐阶道:“我与何先生虽分属泰州、江右学派,却始终都是心学传人。
天下心学传人是一家。今后在朝中我们要相互照应。”
何心隐道:“下官只是个从四品司业,怎么敢跟当朝次辅谈什么‘相互照应’?”
徐阶摆摆手:“我与人交往,向来不论官职,只论才学。
何先生是个有大才学之人。如今只做一个国子监司业,着实是屈才了。
以何先生之资,理应到六部做堂官,甚至入阁。
我觉得太子也太吝啬了些。你是太子的岳丈,又是江南大儒。一个从四品,实在是慢待你了。
我日后愿助你这个同门入阁。不知何先生意下如何?”
何心隐始终保存着几分理智,没被徐阶画的大饼糊弄住。他道:“徐次辅此言差矣。何某只有举人功名,未曾登过金榜。
承蒙太子提拔。先在江南委了我詹事府从六品善赞,如今又升入京中担任从四品司业。
太子对下官已经是破格提拔了。”
徐阶笑道:“是啊是啊。太子格外器重何先生。
对了,何先生初入京城,身边只有一个小仆。起居未免不便。
我这趟来,给何先生带了二十名仆役、十名粗使侍女。
另外何先生是江南人士。江南的文人骚客在京为官难免长夜寂寞。我还给何先生带了五名绝色美女作为暖床侍女。”
说完徐阶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这是八千两银子。给何先生安家之用。”
这世上最可怕的武器就是糖衣炮弹。
何心隐对徐阶画的大饼不感冒。对他送的仆役、女人、银子却感兴趣的很。
就凭这一点,何心隐也成不了圣。
他一脸感动的表情:“徐次辅,这怎么使得?”
徐阶一脸急眼的神色:“你我同门世好,如同至亲骨肉一般。怎么使不得。万万不要推辞。”
说完徐阶拍了拍手。五名绝色女子来到了何心隐面前。
只见这五名女子全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又勾勾又丢丢。
何心隐见了她们,心中如有猫挠一般:“那好吧。下官就却之不恭,多谢徐次辅美意。”
徐阶心中暗笑:果然是个穷酸,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好糊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