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釴的死,让很多人今夜无法入眠!
钟粹宫。
卢贵妃满意的看着陈洪:“你干得干净利落。本宫和景王不会忘记你。”
陈洪“噗通”给卢贵妃跪下:“娘娘,那事儿真不是奴婢干的啊。
奴婢这些日子虽一直在找机会,奈何裕王府那边防备太严,无从下手。”
卢贵妃望着陈洪:“哦?那是谁干的?”
陈洪道:“一准是姓李的小贱人干的!只有朱翊釴死了,她生了皇子才能当世子。这叫狗咬狗一嘴毛。”
卢贵妃将信将疑的看着陈洪。她不知道这是陈洪编出来的说辞,还是事实。
不管是谁下的手,她今夜都要兴奋的睡不着了。横竖裕王已经没了嗣。
一个断嗣的废物王,又怎么能对一个英雄王的储君之位产生威胁?
严嵩府邸。
严嵩吩咐严世藩:“最近不要跟景王走太近!”
严世藩道:“明白,父亲。卢贵妃那个蠢女人又作妖了。要论坑儿子,卢贵妃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严嵩苦笑一声:“唉。本来局面大好。皇上连东宫都赐给了景王。等皇上百年,景王即位,咱们严家混个从龙之功,继续长保富贵不成问题。
可是......跟三年前一样,那个姓卢的蠢女人太心急了啊!”
陆炳府邸。
陆炳已经病的起不来床。时不时还会大口吐血。
他眼神空洞的盯着摇曳的烛光。似乎他的生命也像这烛光一样脆弱,一阵风吹来或许就会永远熄灭。
他自嘲的想:我这一生,杀过坏人,也杀过好人。手上沾满了洗不净的脏血。
病死也算是得善终了。应该感激上苍。
陆绎走了进来:“父亲,我刚从裕王府那边回来。咱们锦衣卫的仵作已经给世子验过尸了。像是暗杀......那枚枣核实在是太蹊跷了。”
陆炳一阵咳嗽,随后他叮嘱儿子:“绎儿,世子是死于意外,而非暗杀!”
陆绎惊讶:“父亲,您怎么知道?”
陆炳苦笑一声:“大皇子两个月早夭;五皇子两岁早夭;六皇子十天早夭;七皇子八天早夭;八皇子十四天早夭;二皇子二十岁暴病而亡。
就皇上那个多疑的性子,每一次都怀疑是有人暗杀,每一次都让我带着锦衣卫去查。
每一次,我都上禀是意外,而非暗杀。”
陆绎问:“父亲,您为何这么上禀?”
陆炳道:“我已时日无多,临死之前教你最后一件事。
小主子们死了,无论是暗杀还是意外,都是主子的家事。
锦衣卫是主子的家奴。家奴可以替主子整外臣,杀外臣。却不能掺和主子的家事。
这是大忌!
陆家人想要长保平安......此次你调查的结果,必须是‘世子意外而亡’!”
陆绎道:“父亲,其实儿子跟您想到一块去了。依儿子看,世子稀里糊涂薨了。两个人的嫌疑最大。一个是钟粹宫的卢贵妃,一个是裕王府的李妃。
无论最终查出是谁,锦衣卫都要动手杀皇上的妻子或儿媳......所以,‘意外’是最恰当的调查结果。”
裕王府。
裕王正反抽了平日里带着朱翊釴的正妃陈氏十个大逼兜。
随后他将陈妃赶走。
李妃给他上了一碗茶:“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
裕王带着哭腔说:“釴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节哀?”
李妃跪倒:“王爷,世子薨了,臣妾也难受。他虽不是臣妾亲生。可鸟兽尚有亲情,何况是人?
臣妾一直将世子视作亲骨肉一般。可是,他已经被卢贵妃和朱载圳害了,即便臣妾再悲痛,哭瞎了眼,也无法让他重回人间。
与其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如痛定思痛,想想怎么替他报仇!”
李妃的话点醒了裕王。悲痛变成了仇恨。
裕王暴怒:“他们母子二人杀我唯一的儿子。我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李妃道:“王爷。所谓危机就是转机。世子的死,或许是您拿到兵权,统兵前往蓟州迎击鞑靼人的好机会!
本来统帅的位置,一定是朱载圳的。现在世子死了,他的嫌疑最大。您正好可以借着此事,将兵权揽到手。”
裕王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说完裕王陷入沉思。一柱香功夫后,他突然开口:“不对!你之前跟我说,有法子让我从朱载圳手里抢来统帅之位。
啊呀!你说的法子该不会是......我的釴儿?釴儿薨了,你要是生个皇子就能做世子!
难道是一箭双雕?
李彩凤,你怎么敢?!”
李妃闻言,眼泪像她的水儿一样汩汩的流了出来:“王爷,臣妾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啊!
臣妾不要命了嘛?臣妾是一心为了您着想,才说出刚才那番话来的。
您要是怀疑臣妾,臣妾宁愿一头撞死!”
说完李妃作势撞向书案的一角。
裕王连忙抱住了李妃:“你不要这样。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