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棠愣住了，他缓缓抬起头来，眼圈泛红，“……小呆子？”
宋泊秋却一把推开他，提剑指着他。“恶心。”
“你说什么……？”柳沐棠紧紧握着双拳，嘴唇泛白。
宋泊秋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在他耳朵低声一字一顿道：“我说你，恶心。”
他深吸一口气，喉咙一梗，身边的空气好像被吸走了似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他不明白，小呆子对他为什么会有那么浓重的恨意。
“为什么？”柳沐棠哽咽道。
“你莫不是忘了曾经如何待我的了？还有他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宋泊秋冷漠道。
柳沐棠愣住了，不对，都不对，他的小呆子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宋泊秋忽而笑了起来，摸上他的脸，“不管你想不想的起来，你都不能就这么死了。”
……
柳沐棠再次醒来的时候还穿着那身喜服，只是双手都被锁起来了，胸部以下的部位全被浸在水里。
“醒了？”宋泊秋的声音响起。
柳沐棠抬眸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想杀了你，又不想你死的那么轻松罢了。”宋泊秋轻嘲，又拿出鞭子来。
“我特意寻来的，只需一鞭即可见白骨，应当会很疼吧。”
柳沐棠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诧异的看着他。
“呃！”
宋泊秋一鞭子抽在他的左肩上，铺天盖地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他额头上开始不断冒出冷汗，紧咬牙关。
宋泊秋笑出声来，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左肩处，赞叹道：“这鞭子果然不同凡响，真的能见到骨头了。”
随后又惋惜道：“你这肩膀算是废了，不如我来帮你一把吧。”
柳沐棠低着头，由于疼痛感他几乎只能听见嗡嗡声。
宋泊秋走近些，抬起他的脸来，看着他煞白的脸，一脸笑意的将他的胳膊折断。
柳沐棠仰起头，硬生生的将叫声压了下去，只是身体的颤抖出卖了他。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你居然怕疼？”宋泊秋的语气轻佻，拍了拍他的脸。
宋泊秋将他的手臂接上又再次拧断，如此来回折腾着。
柳沐棠的灵脉早就被封住了，根本反抗不了，一直强忍着眼里的涩意。
宋泊秋见他没什么反应，索性松开了手，又看着水牢，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把柳沐棠手上的锁链松开，然后将他的头按在水里，笑道：“尝尝这水的滋味如何。”
柳沐棠没来得及反应，被呛了几口，难受的紧，下意识的想挣脱束缚，却无法动弹，只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宋泊秋的声音。
“这滋味不好受吧？”宋泊秋等了一会，笑嘻嘻道。
不过无人回应，柳沐棠整个人直接向下倒去，宋泊秋这才发觉他已经晕过去了。
一把抱起他，给他喂丹药，“我还没玩够，你不许死。”
柳沐棠再次醒来之后已经从水牢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是刑具的地牢。
宋泊秋忽然勾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道：“这张脸倒是生的好看……”
柳沐棠眼神有些迷茫，看着他。
又听见他冷呵一声，“你配不上。”
柳沐棠哪里知道这短短的几日里，他的爱人就已经投靠的魔族，成为了魔族的大将军。
宋泊秋的手里燃起一团火焰，他将手按在柳沐棠的脸上。
神狐一族向来高傲，柳沐棠忍着火焰焚烧的痛苦，也并不出声哀求，甚至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我看你能熬多久。”宋泊秋收了火焰，将一瓶绿色的液体倒在他脸上。
柳沐棠皱了一下眉，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忘川水的滋味够好吗？”宋泊秋捏了捏手上的空瓶子。
“……”柳沐棠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整张脸看上去腐烂不堪，难以入目。
“不愿意瞧我么？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宋泊秋托腮故作苦恼道。
柳沐棠像是累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我没有欠你什么。”
“没有欠我什么？那让我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我拜你为师之后的事情你可一点都不记得了？”
什么？柳沐棠怔住了，“你什么时候拜我为师了？”
宋泊秋冷哼一声，又踹了他一脚，“还装。”
柳沐棠现在脑袋乱的很，后面宋泊秋说的话他一句没听进去。
直到宋泊秋离开，一道白光出现在他面前，一个清秀的少年从白光里走了出来。
“你是谁？”柳沐棠目光警惕的看着他。
少年叹了口气，“我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别担心，我不会伤害您的。”
柳沐棠还是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少年无奈的看着他，伸出手捏碎了禁锢他的锁链。
“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同我去个地方吧。”少年扶起他，语气平缓道。
柳沐棠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来源去脉，根本没在意少年用的是敬称，点点头。
少年挥手，两人面前立马出现